文/庞宏波

逆势表现。

《许愿神龙》的票房依然保持着不错的票房后劲,两次在工作日的前两天拿下票房前五名上座率最佳表现。而凭借着相对稳定的类型受众和在上座率的表现,《许愿神龙》也成功“逆跌”。1月18日,《许愿神龙》进入首个工作日,累计票房为377.86万, 至今《许愿神龙》已上映的21天,累计票房突破1.3亿,进入2月以来,影片上座率更是稳居票房前五名之首。

除了类型相对稳定的合家欢受众之外,《许愿神龙》“逆势”的背后不可忽视的是神龙IP的市场培育。 早在电影上映之前,神龙IP就已经在市场多次“刷脸”,并且在整体的衍生授权业务上前置开发。

这某种程度上为电影“逆跌”提供了必要条件,与此同时作为一个原生IP,神龙在国内市场几乎没有物理基础。这样一个动画IP从无到有的开发,某种程度上也为同类动画IP提供了一些思考的空间。

IP探索

充分前置的IP开发。

尽管国漫这两年突出的票房表现,让其整个市场的话语权发生明显变化。但是围绕动画IP的产业开发,却一直都是一个痛点,衍生品的授权并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发展。

但是相比真人电影来说,动画电影最大的价值就在于充分延伸其产业链,其IP延伸价值应该远高于票房价值。 这是国漫大火之后,应该进入主流产业讨论的范畴之内。但是国漫的突然性爆发无法掩盖相对缓慢的动画市场,即便能有《哪吒之魔童降世》的50亿和《姜子牙》的16亿票房,但是真正推动动画电影产业链延伸的拐点并没有完全到来。

某种程度上,动画的后续产业开发和动画电影的票房表现依然是割裂的关系。所以,单纯的依靠动画电影持续输出超高票房从而逐渐激活产业链后续开发,无疑过于理想化。况且,如今的中国动画市场,处于国漫和年轻受众的“蜜月期”。单纯的依靠国漫支撑整个动画电影市场,也并不现实。

只能说,如今动画市场展现出的市场刚需和高票房动画对于市场的培育,让动画电影拥有了相对更好的起点。而如何进行动画IP的探索,仍然需要经历一个从无到有的阶段。

相比之下,好莱坞动画的IP开发已经非常成熟,一部《玩具总动员3》的全球票房为11亿美元左右,但是衍生授权收入能够达到87亿美元。 “迪士尼模式”是好莱坞动画最大的价值所在,也是中国动画在经历了“票房高峰”之后最应该探索的核心所在。

《许愿神龙》的 内核是“更酷、更现代、更fresh的中国”,但也具备国际化制作的加持, 除了主创团队的国际化之外,这部电影也有索尼动画参与。 据悉,《许愿神龙》中国区的衍生品开发由中国区主宣发腾讯影业牵头推进。而在电影上映之前,神龙就已经多次亮相。

在电影上映之前,“神龙”就亮相了2020年中国国际数码互动娱乐展览会(ChinaJoy)和第37届潍坊国际风筝节现场,通过不断赋予“神龙”拟人化的性格,让其圈粉不少。而相应的风筝、气球和折叠沙发,也都在上映前就进行了充分开发。

这种前置的IP探索,在中国动画并不常见。一方面,IP的前置探索本身具有一定的高风险,一旦电影票房成绩不佳,可能相应的会牵连到整个衍生授权市场。但是回过头来看,不可否认的是神龙的“前置”为电影的充分下沉提供了助力,某种程度上也是其票房逆跌表现的内在原因之一;另一方面,中国动画衍生授权市场非常初级,能够成熟运作动画IP进入“流水线”开发的公司屈指可数。所以,动画电影进入市场前,很少有公司能够有能力承载动画IP的开发。而票房爆发之后,衍生授权费用几何陡增,也缺乏有实力的公司有效开发。

相比之下,腾讯本身是一家有着IP基因的公司,在运作IP形象上相对经验充足。 而且在IP衍生开发的产业链上,2018年就同京东、美泰国际等公司达成合作,这些产业性的布局为神龙IP从无到有提供了很多便利条件。

可以明确的是,对于动画IP来说,衍生授权业务是未来最有盈利空间的板块,这是全球动画电影的产业趋势。随着国内动画电影市场的不断开发,IP探索应该成为最有想象空间的地方所在。

国际合作

逐步融入全球市场体系的中国动画,需要进一步思考“动画形象”的问题。

《许愿神龙》整体的制作周期其实非常长,从创意的产生到最终的上映经历了七年的时间。 在幕后参与的公司里,除了耀莱、倍视传媒和索尼动画外,腾讯影业也是一家较早就参与其中的中国公司。

在动画故事版本的阶段就进入,制片团队最先开始看到的是中文黑白的动画版本,随后开始了剧本创作包括翻译和配音,并且为此为影片寻求本地的编剧团队,力图在一开始就为影片注入更浓郁的“本地化”基因。

例如在中文配音上,创作团队深度参与选角,规避了大流量明星,最终敲定了牛骏峰配音男主角丁思齐和薇薇配音女主角上海小囡俐娜。这其中除了对青年新人演员的支持外,更重要的还是从匹配度方面进行考虑。薇薇2015年考入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作为会讲沪语的上海人,具备与角色匹配的 “本地化”的特性。而且中文版配音的选角需要进行试镜,整体进行了4-5次配音。

在故事层面, 《许愿神龙》和传统的合拍动画也有不同所在。 导演克里斯·艾伯翰斯作为美国人,十几年前听闻自己的上海好友讲述了自身心怀丁思齐与俐娜般青梅竹马错过的遗憾,深受感动不能忘怀。创作过程中,团队更是通过上海、北京和厦门街头大量的采访调研,集合包括大量优秀华人在内的全球各地最杰出的人才,在中国完成了“中国故事”。这是发生了本质变化的, 动画电影的核心创意不再是以传统西方视角来拍中国的元素,而是主创团队以国际化为标准,在中国创作一个完全本土化的故事。

这一点,其实也是腾讯影业在国际化探索中非常看重的一点,就是通过一个非常现代化的中国故事,传递一个更时尚的中国形象。除了《许愿神龙》外,去年11月,改编自动漫《我叫白小飞》的国际版电影官宣了演员科林·费尔斯。

《我叫白小飞》本身是腾讯动漫平台的国漫IP,自2011年以来,由七度鱼所著漫画《我叫白小飞》共发布了516期,总计获得超过284亿的浏览量,而其动画版的前两季则吸引了超过37亿的浏览量,此前官宣制作电影之后一直备受期待。

这样一个本土的国漫IP,其实遵循的是和《许愿神龙》相似的制作理念,都是希望传递一个更现代的中国形象。另外,如今整个中国电影的话语权也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而且随着国际化制作团队的不断磨合,在整体的制作水准上也有了明显的提升,这给中国电影进行全球化尝试提供了便利。

例如《许愿神龙》不仅仅是有索尼动画参与制作,而是有希望成为好莱坞五大进行全球发行的中国动画电影。虽然全球发行计划受到了疫情的冲击,但是《许愿神龙》仍会上线Netflix平台。

随着中国电影整体制作水准的提升,如何在融入全球市场体系的过程里传递一个更现代的中国形象,也是整个产业需要去思考的核心问题。

市场培育

市场仍然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从《许愿神龙》逆跌的票房走势能够看出,在较冷的大盘环境下动画电影依然有着明显的刚需市场。但是也应该看到的是,动画电影依然在整个市场环境里处于一个相对弱势的地方。

《许愿神龙》在上映首日,排片占比为13%,而同期的《缉魂》则有着28.1%的排片占比。而在春节档即将上映的两部动画电影,目前排片占比处于春节档7部主流影片的最末端,两部影片排片占比相加也仅仅为10%左右。

这足以说明,动画电影市场目前仍然处于一个相对初级的阶段,也有很大的提升空间。除了继续提升动画电影的制作水准外,在整个市场宣发上也的确需要更多的思考。 但动画电影和真人电影不同的是,某种程度上没办法通过“流量”迅速提升关注度,整个动画IP的市场培育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周期。

其实在《许愿神龙》上映前后, 腾讯影业的IP化营销思路贯穿始终:品牌联动上,腾讯影业带头攒局,以不同界别的跨界IP如白蛇、罗小黑、屁桃君等形象加持神龙可爱,助力神龙的人气值,也以《西行纪》、《灵笼》和《新神榜:哪吒重生》等IP,帮助“神龙”提升曝光度。而电影和品牌的联动也非常密集,影片与必胜客达成合作,在重点城市包装出了可爱的粉色神龙主题店。也和喜马拉雅、片中出现的亲亲虾条等40多家商务品牌进行联动营销。

此外,神龙形象其实在上映前的多次亮相还是有值得借鉴的地方所在。例如此前无论是Chinajoy还是风筝节,亦或者在腾讯影业的发布会上都有过亮相。而在跨年当天,组织的跨年许愿活动也切合了形象进行传输,而前置开发的衍生授权产品也进行了一定的曝光。这某种程度上为电影的市场下沉提供了助力,也是其票房逆跌的原因之一。

总体来说,神龙IP的打法在此前的国产动画电影里是较为少见的。动画IP延长其生命曲线是大势所趋,这显然需要更多的动画电影进行探索和尝试。只有在市场上有更创新的玩法,明显提升衍生授权能力,以上线Netflix等方式一步步走出海外,中国动画电影可能才能够真正去谈论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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