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回魂》:真现实假荒唐,燃尽你内心的恐惧

《纸人回魂》:真现实假荒唐,燃尽你内心的恐惧

并不是说只有鬼片才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情节,但依托现实世界的现实性,人们往往很难实现“公正自由”。

鬼片总是赋予一种伦理价值取向,在一些这类题材的语镜中,人物角色有时候“无所不能”,结局也就分外让人好奇,这也是观众喜欢看的部分原因。

但因为这种“公正”来得不易,所以往往也赋予神秘和诡异的气氛,今天正在上映的《纸人回魂》就是这样极具中式风格的惊悚鬼片。

《纸人回魂》开篇是雨夜坟地里的铜铃声,在一堆纸人回魂的悬念中从头顶传来着“头七索命”的疑问,接着是远远近近邪乎至极的笑声,让观众看的心惊肉跳。

笔者是看了第二遍才敢调高音调。我在观看第一遍不敢开正常音量,因为电影开篇就是扎心怵目的声音和不寒而栗的末世画面,我凭直觉猜这些纸人有混沌又不可猜的故事,用老百姓的话说也许藏着“不得好死”的因果,内心莫名升起恐惧。更别说,镜头开篇中男主角也是一副吓得直勾勾的眼神,只能说故事的结局挽救了要跳出来的心,终于回魂。

《纸人回魂》通过亦真亦幻的“梦游之旅”把阐释和理解多样性发挥到最大化,三重因果关系的转变都在儿童的“铜铃声”和“面具情节”的运用体现的淋漓尽致。

其实一开始倒在雨中的“铜面具”,寓言了真人“有眼却看不见”。而后,鬼娃娃纸人一直和刘三说要他给“点晴”,这点也正是触及了中国民俗文化中“死人不能点晴”的禁忌,它也在一定程度引领了观众在感觉上的缝合。

对刘三和观众来说,现实、想象、过去、现在、未来、前世、今生、来世等时空的扭曲和叠加已经跨越了超自然的景象。

不同于香港传统僵尸片中“人鬼互斗”的景象,《纸人回魂》中的正邪力量都是绝对存在的。邪是绝对势力存在,正是绝对的伦理存在,双方的意识没有一刻是交合的,却互相步步紧逼。无论是纸人点晴,还是纸人拜堂,都是充满了极具荒唐意识的存在,但细品之下,这种荒唐又带着理想生活的走腔样板,也是人物潜意识。

不同于日式、泰式的极度惊誎风格,中式的鬼片更注重故事的可看性,旧时社会、婚姻、物欲的焦虑心理都让人们充满了压力,人们渴望得到一支神秘力量达成生活中所不能及的事情。就如这部影片中阿生搓着筷子对纸人的回魂请求,角色里潜意识的浮现是自我压抑的表达。

如果在角色性格上讨论《纸人回魂》又有点略显肤浅,它不光是探讨了底层人的悲剧人格,它更多的是批判了吃不人眨眼的旧时代。

在一个金钱和利益能操纵的时代,封建礼教和伦理秩序对女性的压榨已经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从乔府女主人到乔家千金,她们无一不饱受层层叠叠的窒息摧残。毫无疑问,她们能抗争的余地就是跨边界(阴阳)的复仇,这其实算不上一个浪漫化、诗意化的抗争方式,反而激起观众对“以暴制暴”的同情心。

电影的结局并不是一个开放式的结局,是一个超乎想象又符合预期的结局,从一个时空视角跨到另一个时空视角,它既肯定了鬼神的赏罚无畏地位高低,但也反对了宿命的无为。

庄严又精神重生的背后,其实是主人公精神上为生存权所做的斗争。乔媛媛一刻也没有放弃维护弟弟的亲情,却永远体会不到父爱。但所有的“原罪”都是起源于人性的贪婪,它是简单的也是复杂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恶梦,也是无法掌控命运的呐喊。编剧为突破这一个固化的阶层反转了大结局,大快人心。

在看过这部电影之后,内心中升起一股”安全感”,不再是对“孤胆英雄”的胆怯怯,而是活着真好的解脱意识。在疫情当下,经过了病毒的对抗,特别适合看一部这样的电影,跟着它一起燃烧,一起回归生活。

发布于 2023-01-06 15:31 ・IP 属地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