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2 回鹘式蒙古文 这种蒙古文的 字母读音 、拼写规则、行款都跟 回鹘文 相似。回鹘式蒙古文字母表至今尚未发现直接的文献记载。
据后人对这种文字材料进行分析,归纳出19个字母。其中,5个表示元音,14个表示辅音。每个字母视其出现在词里的位置不同,写法略有变化, 分词 首、词中、词末3种变体。拼写时一般以词为单位,上下连书。但是,有时一个词也可分作两段书写。拼写规则不严密,重文别体较常见。
字序 从上到下,行序从左到右。标点符号有单点(相当于逗号)、双点(相当于句号)和四点(用于段落末尾)3种。现存用回鹘式蒙古文写成的文献中,最早的是《也松格碑》(1225)。
1269年, 元世祖 忽必烈 颁布并施行“ 蒙古新字 ”(不久改称“蒙古字”,今通称“ 八思巴文 ”)后,回鹘式蒙古文的使用一度受到限制。元朝后期,回鹘式蒙古文又逐渐通行。
到17世纪时,回鹘式蒙古文发展成为两支,一支是通行于蒙古族大部分地区的现行蒙古文,一支是只在 卫拉特 方言区 使用的 托忒文
自从元世祖委托国师八思巴另制八思巴文,每以“畏兀字”呼之,以示区别。但虽然禁令屡下,当时的蒙古人仍然喜欢使用蒙古文字,八思巴文遂转以拼写他族语音。
直到明朝建立,元顺帝北返,新字便很少有人使用。岭北等处诸蒙古人仍以畏兀儿字母为正宗。
十六世纪蒙古人信奉佛教,广译遍传佛经, 蒙古文字因而普及、定型。因此十六、十七世纪之交,为蒙古之‘“ 文艺复兴 ”。
在这之 前书写 蒙古语的部分缺失,皆改进之。此时引入许多藏语、 梵语 之内典用语,取代以往蒙古人使用的词汇。并且为了便于表示藏、梵语音,另造变体字母。
字母之改良以阿里嘎里为大宗。1587年,喀喇沁翻译者 阿尤希固什 修改旧有的字体,自创了阿里嘎里文;这种文字可以表达所有的藏、梵语语音,且可以表达诸蒙古语所无之辅音群。
此时部分古语遂弃而不用。学界谓此时之书面蒙文为古典蒙文。
清朝时,亦取鉴蒙古字母,创满文以书 满语 。二者字型相似,故能触类旁通。此后自十七世纪末至十八世纪,古典蒙文得以充分发展。北京、 内蒙古 木版 印刷业 俱盛,谙 蒙语 之帝王或者是藏族法师都参与编纂辞典、语法书等。
图3 传统蒙古文
1648年 卫拉特蒙古 和硕特部僧侣札雅班第达(那木海札木苏)亦改良传统,分析蒙古文字的标音,造新体字“托忒文字”(todo mongγol),但此新字体只通行于天山南北路、伏尔迦河口诸处,东蒙古未有采用。
字母表包括31个字母。其中,7个表示元音,24个表示辅音。4个圆唇元音分别用不同字母表示,o与u、ö与ü的写法有区别。
辅音字母 d、t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混用;阴性词里的ɡ、k用不同字母表示。表示z、c、╫、呇的字母,与蒙古文相比,在字形和读音安排上有所不同。
设置了表示 长元音 附加符号 ,并且规定了表示长元音的双写形式。由于做了这些改进,托忒文能够比较准确地表达卫拉特方言的语音系统。
1686年,喀尔喀僧侣扎那巴扎尔仿造藏文梵字,创造 索永布文 ,共有字母九十个,左起横书,一样能精确表达藏、梵语,以及蒙古语的语音。
索永布文非常的美观,寺院经常以此加以装饰,只可惜此文字写起来比八思巴字还不方便,因此罕用于社会上。同年扎那巴扎尔另造横书方块字,通行于喀尔喀各处之佛寺间。
二十世纪初,曾有蒙古文拉丁化之议,但当时未付诸实行。1945年, 蒙古人民共和国 的蒙古人转用以 西里尔字母 为基础的 拼音文字 ,俗称“新蒙文”。
这种文字的字母表比俄文多Θ、Y两个 元音字母 。长元音用双写字母表示。能够比较准确地表达喀尔喀方言的语音系统。
1946年以后, 蒙古国 改以西里尔字母拼写喀尔喀方言。而中华人民共和国 内蒙古 自治区则仍采传统蒙古文。
图5 1941年外蒙古纸币上的新旧蒙文
现行蒙古文与原来的 回鹘式蒙古文 相比,有如下特点:一些字母的形状有了改进,更便于连写;一些字母的写法发生分化,分别表示不同的读音;补充了拼写 借词 时使用的一些字母;拼写规则趋于严密,一个词不再分写成两段。到了比较晚近的阶段,有些词和 附加成分 的规范写法改成接近现代口语的形式,并增加了新式标点符号。现行蒙古文字母表包括29个字母。
其中,表示元音的5个,表示辅音的24个。圆唇元音o、u和?、ū分别共用一个字母。辅音d、t多数情况下在词首是一种写法,在词中 音节首 是另一种写法;ɡ、k在阴性词里写法一样。
这种蒙古文在 蒙古族 文化发展 上起到了重要作用,它保存了丰富的 文化遗产 中华人民共和国 建立以来,用这种蒙古文出版了大量政治、经济、文化、科学、教育、文学等方面的图书,其中包括中外名著的译本,并发行了多种报刊。
据中国有关方面统计,到1979年,用蒙古文写成的历史文献、文学作品、语文工具书以及译成蒙古文的汉文典籍、 佛教经典 已有近1500种。

蒙古文字 其他文字书写

在过去蒙古语还未有文字的年代,要记录蒙古语就要采用汉字来 标音 或其他民族的 语言文字 。其他民族学习蒙古语时,也都曾经用各自的文字为蒙古语注音。
这些 注音 文献有很多保存下来。如用 汉字标音 的《 至元译语 》、《 蒙古秘史 》、《 华夷译语 》, 阿拉伯字母 标音的《穆卡迪玛特字典》(Muqaddimat adab)、《伊斯坦布尔蒙古语词汇》等等。其中最有名的,自然是明初音写翻译的《 蒙古秘史 》。
13世纪成文的《 蒙古秘史 》(mongγol-un niγuca tobciyan)是传世最古老的蒙文文献之一。由于战乱原因,用汉字标音、翻译的《蒙古秘史》得以保存下来,但蒙古语原版的《蒙古秘史》全本已失传,仅在《 蒙古黄金史 》等著作中保存下部分段落。这里是该文献的开头和蒙古文转写、中文注解对照:
成吉思 (中)合罕讷 忽扎兀儿
cinggis qaγan-u ijaγur
成吉思可汗- 属格 来源
成吉思汗的根源
迭(上)额(舌)列 腾格(舌)里 额扯 扎牙阿秃 脱(舌)列[克]先 孛儿帖 赤那 阿主兀
deger-e tngri-ece jayaγa-tu törü-gsen börte cinua a-juγu
来源-与格天- 离格 指定- 名物化 出生-过去孛儿帖赤那是-过去
奉天命而生的孛儿帖赤那(苍白狼),
格尔该 亦讷 (中)豁埃 马(舌)兰[勒] 阿只埃gergei inu qoγa maral a-jiγai
妻子 他的 豁埃马兰勒 是-过去
他的妻子是豁埃马兰勒。
由此可见,创制这种文字的人使用 官话 ,在他的方言中, 中古汉语 入声 已经消失了,因此必须用特殊的符号,如 上标 方括号 中的“克、勒”等等(原文以小字附于 前字 后)来代表 闭音节 韵尾 g,l等。为了区分蒙古语的前列辅音k/g与后列辅音q/γ,使用了上标 圆括号 中的“上、中”等字(原文标在该字后一字右侧)。如“(上)额”代表ge(前列音),“(中)豁”代表qo(后列音)。为区别蒙古语的 颤音 r和 边音 l,在带有颤音的音节前面附加一个上标“舌”字。如“(舌)列”读作re。
图9 传统蒙古文字
1204年蒙古人灭 乃蛮部 ,俘虏乃蛮国师,畏兀儿人 塔塔统阿 。因他深通回鹘文字,铁木真(成吉思汗)遂命令他创造蒙古文字。
早期的蒙古文字与 回鹘文 非常相像, 正字法 中的部分原则也直接来自回鹘文,故至今学术界也常称之为“回鹘式蒙文”。
16-17世纪这种文字经过改革,形成近代蒙古文,即今天通行的传统蒙文(胡都木蒙文)直接前身。
传统蒙古文字使用蒙古文字母书写,属 拼音文字 类型,脱胎自粟特-回鹘字母系统,初创于成吉思汗时代。中国的蒙古族使用的蒙古文有29个字母,在回鹘文字母基础上创制,蒙古文字母表示元音的5个,表示辅音的24个,拼写时以词为单位上下连书,行款从左向右。
传统蒙文文献丰富。现存最早的回鹘体蒙古文,见于约刻于成吉思汗二十年(1225年)的 也松格碑 成吉思汗石碑 )。
图10 八思巴文
元朝忽必烈时代1268年被创造,由当时的蒙元帝师,吐蕃人佛教萨迦派领袖八思巴所创立的 八思巴字 ,这种文字脱胎于 藏文字母 ,忽必烈之所以要新创一种文字,目的在于创造与庞大统一的蒙元帝国“相匹配”的统一文字,用它书写帝国内一切语言。现已发现用八思巴字母拼写的语言有 蒙古语 、汉语、藏语、 回鹘语 梵语 波斯语 等。
但事实证明这种努力没有成功。因为这些语言彼此差别非常大,同一种字母很难确切地表示每一种语言。所以 元朝 统治被推翻后,这种文字也逐渐消灭。
现存的八思巴字 蒙古文献 主要是元代的诏令。不过这种文字后来在 藏族 地区比 蒙古地区 保持了更长时间,并由藏族学者进一步改造,作为一种花体字,用于 西藏地方 公文、印章装饰。

蒙古文字 托忒文

1648年冬由 卫拉特 和硕特部高僧咱雅班迪达(zaya bandida namhaijamsu)创制,用于卫拉特部族中。“托忒”todo意为“明了”。
这种文字区别了胡都木蒙文中不能分别的o和u,ö和ü,t和d 等音 ,规范化、口语化了一些写法。但由于这些改革多是以卫拉特方言为基础的,导致文字无法推广到其他方言地区。
于是 托忒文 成为卫拉特方言文字,并沿用至今。今天的新疆蒙古族地区仍然有沿用。 图12 新蒙古文
现蒙古国使用的 西里尔字母 蒙古文字,中国又习称“新蒙文”,与传统蒙文即“老蒙文”相区别。1930至1940年代, 蒙古人民共和国 尝试改革蒙古文。在 苏联 的影响下,起初试图创立 拉丁字母 蒙古文字,并已确定了文字方案,1942年起开始试用,于1946年正式使用。但随着苏联把文字拉丁化方针改为斯拉夫化,蒙古也不得不转向。
拉丁字母 方案公布两个月后就被收回,重新颁布法令,改用 西里尔字母 拼写国内最主要的蒙古语喀尔喀方言,作为国家法定语文,老蒙文则退出日常使用(但近些年在蒙古国有人呼吁恢复传统蒙古文的使用)。除了将 俄文 所有字母一概借入以外,还加入了Θ和Y两个字母来表示俄语中所没有的元音ö和ü。传统蒙文有几个音使用相同的字母,如7个元音只用5个字母,o和u,ö和ü,都分别使用同一个字母表示;t和d也没有完全区别开。一些字母连写后容易混淆。
部分写法必须死记,给学习、认读造成不便。 西里尔字母 文字能够清楚地区别这些音,基本做到了“怎么说就怎么写”,且字母形体区别较大,各个分开,不易误读。从左向右横写,方便排版和科技文献。
但同时也没有了传统蒙文书写迅速、兼顾各地方言等优势。至于原 苏联 境内的布里亚特和 卡尔梅克 两个共和国,也经历了类似的 文字改革 ,二三十年代短暂的拉丁化实验后,四十年代迅速改用 西里尔字母 拼写当地语言。
回鹘文 也称回纥文。回纥人( 维吾尔族 的祖先)使用的 拼音文字 。自唐代至明代(8~15世纪)主要"流行于今 吐鲁番盆地 和中亚楚河流域。这种文字的文献,近代发现于 哈密 、吐鲁番和甘肃地区。11世纪的《 突厥语词典 》、13世纪的《 蒙鞑备录 》都曾记述过这种文字。根据《 九姓回鹘可汗碑 》等文物推断,回鹘文是在 粟特文 字母的基础上形成的。回鹘文从什么年代开始使用,目前尚无定论。10世纪后,今新疆南部回鹘人虽已改用 阿拉伯字母 ,但回鹘文并未完全停止使用。清康熙二十六年(1687)重抄的《 金光明经 》回鹘文译本,证明这种文字一直到17世纪仍在使用。字母数目各个时期不尽相同,最少为18个,最多达23个。
23个字母中有5个字母表示8个元音,18个字母表示22个辅音。在早期文献中有的字母表示两个以上的语音,在后期文献中才在相应字母左方或右方加一个点或两个点予以区别。
字母分词首、词中、词末等形式。有句读符号。在 摩尼教 文献中还在句读符号上加红色圆圈。段落用对称方形的四个点隔开。有 印刷体 书写体 。书写体又分楷书、草书两种。楷书用于经典,草书用于一般文书。行款起初由右往左横写,后改为从左往右竖写。
回鹘文字母在元代为 蒙古族 所采用,形成后来的蒙古文。16世纪以后, 满族 又仿照蒙古文字母等创制了 满文
现存回鹘文文献甚多,包括宗教(佛教、摩尼教、景教)经典、医学著作、文学作品、 公文、契约(回鹘文卖身契、尤素夫·哈斯·哈吉布用回鹘文写的《 福乐智慧 》)、碑铭等。明代《高昌馆杂字》传到欧洲后,德国人J.克拉普罗特(1783~1835)进行研究,于1820年出版《回鹘语言文字考》。
1870年,匈牙利人H.万伯里(1832~1913)发表《回鹘语文献与福乐智慧》。
19世纪末,俄国人 B.B. 拉德洛夫 (1837~1918)翻译并出版了《福乐智慧》全文。随着20世纪中国西北考古工作的兴起,已出土大量文献,多存于欧洲。中国学者 袁复礼 (1893~1987)1930年在新疆发现的《回鹘文写本菩萨大唐三藏法师传》( 残本 ),经历史学家 冯家升 (1904~1970)整理,于1951年影印出版。近年在新疆陆续发现新的文献新疆 哈密 县出土的回鹘文《弥勒会见记》。 1959年发现于新疆哈密地区 伊吾县 天山乡 脱米尔提村的“哈密本”,约300页计600面,现藏新疆博物馆;另一种是20世纪初被德国探险队发现于新疆吐鲁番胜金口和 木头沟 的“吐鲁番本”,共计600余件残片,现藏德国。2012年又在哈密地区伊吾县新发现约200件文本残片,可作为上述“哈密本”的重要补充。
In the situation of modern languages gradually fading, any kind of ancient languages has become to the important study materials for Philosophy, Linguistics, Arts or any field who wants to express accurately. The irreplaceable value of ancient languages is from their uniqueness of designatum since they are pure and simple, unlike the modern languages which cover the concepts in an obscure way. In the view of this facts, i have designed some fonts based on traditional Mongolian handwriting to encourage this linguistic field and to maintain the value of world.
——Tengis Khasbagana
蒙古文字形设计
现代语言逐渐衰败,任何壹门古老的 语言对 于哲学,语言,艺术以及关于寻求准确表达思维的领域是难得的学习材料。而非像现代语言对概念的模糊覆盖,古老语言的唯壹 指向性 是其自身不可替代的价值。所以在此参考古代 蒙古语 手写体 以及复古的印刷体完成了壹批蒙古语字体的前期描边,来扶持涉及这壹语言的领域,试著保护其蕴含的价值观延续长久。
——天格思
蒙古民族在不一样的前史时期运用过自个创制的不一样的文字,其间很多文字徐徐地退出了前史舞台,不再被运用,留在文物或前史书籍中。而如今广泛运用的 畏兀儿 蒙古文,又称传统蒙古文,是蒙古族生命力最长的蒙古文字,并且是世界上仅有的竖写体文字。因而,蒙古人也常说这是从天降地的文字。畏兀儿蒙古文字阅历了长时间的、弯曲的精细化和尺度化的进程,广泛被蒙古族人民所共认,凝结着蒙古族人民的思维感情、精力、气韵的民族文字,变成了蒙古 民族传统 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