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死亡,他更在乎孤独。在电影里,他说,谁歧视自己,自己就传染给谁。“那是气话,我想让他们知道我这么孤单。”
当少年胡泽涛躺在棺材里的时候,他想起自己“短暂”的一生,想起母亲。
4岁,母亲因艾滋病去世了,可能就是这么孤零零地躺着。6岁,胡泽涛每天开始感冒、咳嗽、流鼻血。8岁,他被查出艾滋病。12岁的时候,他遇到了顾长卫,然后成了他新片里的角色——那个一直躺在棺材里,从天堂俯视人间的孩子。
如今他13岁。这个孩子已经感受过了“死亡”和“孤独”。
相对于死亡,他更在乎孤独。在电影里,他说,谁歧视自己,自己就传染给谁。“那是气话,我想让他们知道我这么孤单。”
纪录片《在一起》中刘倩与胡泽涛选择不打马赛克述说各自的故事
(制片方/供图)
“世界可以接受我了”
继母过门后,除了年饭,胡泽涛不能和大人在一个锅里夹菜,碗筷得分开放。
到了剧组,一下子不再分餐,大人和他一起玩、打游戏,胡泽涛突然感觉,“世界可以接受我了”。
马丽琴是“绿色港湾”的主治医生,“绿色港湾”的另一个名字是山西临汾市传染病医院艾滋病区。她记得胡泽涛被送来时又瘦又黄,犯病就蜷在角落哭,整个身子像个包袱。当时胡泽涛病情很重,下不了床,父亲几乎要放弃他了。好在遇见了新的儿童抗艾药物,他奇迹般地活了过来,长成了一个白皙、清秀的男孩。
2006年,胡泽涛进了病区的红丝带小学读书,同学都是和他一样的小病人。
在校长刘美婷眼里,胡泽涛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胆子小,输液打针总排到最后。直到2010年,他遇到了导演顾长卫。
胡泽涛成了电影《最爱》里那个一直躺在棺材里,从天堂俯视人间的孩子。成了那个纪录片《在一起》里不打马赛克的艾滋病患者,他的生活也因此改变。
胡泽涛生病后,父亲在医院陪了两年多,没有收入。病区的护士给父亲找了个开出租车的活儿,父亲白天跑车,晚上在医院陪护。等胡泽涛病情稳定,来到了红丝带,父亲则回了家。去年,父亲找了个继母。
胡泽涛从不主动提起继母。她总和父亲闹别扭——因为胡泽涛的病,爸爸婚前从未跟继母提起过。
继母过门后,除了年饭,胡泽涛不能和大人在一个锅里夹菜,碗筷得分开放。
到了剧组,一下子不再分餐,大人和他一起玩、打游戏,胡泽涛突然感觉,“世界可以接受我了”。
他的自卑感消除了很多,性格越来越外向,见了很多大场面,还在香港国际电影节上被章子怡牵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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