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们在每天使用手机的过程中都会接触到APP，APP带来的讯息与传播的变化日新月异，人们对于APP的界面的吸引力和操作体验及舒适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APP的不断发展过程中，它的视觉设计风格发生了很多的变化，由最初的3D、拟物发展到如今流行的扁平、简约，它是现代风格设计中的典型代表，同时也从中透视出许多艺术、设计的变化趋势。
关键词：APP 视觉设计 扁平化 艺术性
APP的产生和发展，使移动互联网的界面在很多方面都优于电脑上网页形式的界面，并且能使用户得到前所未有的体验，使生活更加依赖于各种各样的APP，从而推动了 APP进一步的井喷式发展。
APP的不断发展过程中，它的视觉设计风格发生了很多的变化，由最初的3D、拟物发展到如今流行的扁平、简约，它是现代风格设计中的典型代表，同时也从中透视出许多艺术、设计的变化趋势。
APP视觉设计的扁平化成为设计趋势
在过去几年里，软件和APP的界面设计风格发生了迅速变化，由3D、拟物发展到扁平、简约。下面先对拟物设计和扁平化设计做简单介绍。
1.拟物设计的介绍
拟物设计就是追求模拟现实物品的造型和质感,通过加高光、纹理、材质、阴影等各种效见对实物进行再现（也可适当程度变形和夸张）。拟物设计并不仅仅局限于计算机图形用户界面中，在生活中也有许多拟物设计的影子，这些隐藏在生活中的拟物设计会让人感觉自然，甚至会觉得它是某些产品中必不可少的元素。拟物化设计的交互方式也是尽可能模仿现实生活中实物的交互方式，以最大限度减少人们的认知障碍。在苹果公司推出IOS系统之前，拟物化设计大多应用在网络游戏和视频游戏中，用以提高了画面的真实感，引起用户的兴趣。IOS问世后，苹果公司将拟物化设计广泛地应用在手机设备中，而且前苹果公司CEO乔布斯也极力推崇拟物化设计。2013年6月11日，由苹果公司设计主管乔尼?艾维主导设计的iPhone iOS7.0系统却一改往日拟物化的风格，转向简洁、时尚的扁平化设计风格。
2.扁平化设计的介绍
扁平化设计就是摒弃以上对效果(尤其高光、阴影等能选成透视感的效果)的追求，追求通过抽象、简化、符号化的设计元素来表现，它是更加简约的二维图形方案，崇尚简洁、平面化的呈现方式，从而打造出一种看上去更“平”的视觉界面。当然互联网和移动终端的空前发展，也为扁平化的设计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使其几乎渗透到了所有类型的设计中。与拟物化设计相比，扁平化设计更简约，条理清晰，最重要的一点是，扁平化设计一般采用矢量软件绘制，具有更好的适应性。随着数字化程度越来越高以及拟物化设计带来的审美疲劳。
3、扁平化视觉设计成为设计趋势的原因
拟物化设计风格的趋势，以及最近对这种设计风格表示强烈反对的呼声，都可以追溯到同一款产品上：iPhone。首先，拟物化设计的视觉美感是无法忽视的。iphone首次展示出了人们在其他操作系统中所未见过的丰富的视觉效果，同时对于iPhone的用户来说，它是一款全新意义的设备。拟物化设计是一种联结过去与未来的途径，使人们可以轻松地适应新设备。但同时，拟物化设计的优势也是其劣势：共鸣越是强烈，越像真实的物品，它所带来的局限性也就越发明显，这也阻碍了产品的改进与革新。另一方面，除了模仿现实物品的应用以外，还有一些采用拟物化设计的应用，他们在界面中加入皮革、木纹、磨砂等精巧的元素。这种应用看上去美观，但是往往需要开发者付出更多的劳动。
首先，一些拟物化设计产品没有遵从拟物化设计的初衷，只是花费大量的时间在拟真化的视觉效果上，把界面和图标的视觉做得精致而细腻，但对于一些图标来说，某些设计元素在原始产品设计中是必不可少的，但在图标的设计中却变为一种纯粹的装饰元素，变为一种累赘，对于用户的操作和认知没有任何促进作用，反而会干扰用户注意力，降低使用的效率。例如，一些拟物化设计的日历图标，日历的翻页在现实的日历中是必要的，而在日历的图标设计中，这种翻页效果就变为完全的装饰，因为对用户来说，最重要的是“日期”这一信息本身，这种翻页效果反而会干扰用户的使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其次，拟物化设计不能完全实现其拟物的效果，在现实世界中，当按下一个按钮时，不仅能感觉到真实的触摸感，而且能够感受到按钮的弹性和弹力，但是在手机或者其他移动终端的屏幕上，这种物理上反馈是很难实现的。我们的意识知道这种物理性的存在而拟物化的界面没有，更明确地说就是拟物不等于高效，刻意的在交互上拟物，有时候反而降低了使用效率。
由于上述拟物化逐渐出现的弊端，APP的视觉设计慢慢朝着扁平化的方向发展。
扁平化视觉设计的特点与优势
当今社会，每个人每天都会接收到无数的信息，而绝大多数都会被人们忽略。因此，高效的信息传达在科技不断发展的同时受到重视。过多的信息会导致信息传递的效率下降，过少的信息会导致信息传递的不准确。如何能使信息更高效的传达，促使了信息传播方式的变化，而APP的设计也随之变化。在需要传达的无数信息中，哪些是最重要的，哪些是次要的；重要的信息应该通过什么方式进行传播，以什么形式才能有更高的到达率，等等问题都是促使APP视觉设计变化的原因。
1.扁平化视觉设计的特点
（1）拒绝特效。扁平化设计以二维形态示人，放弃一切装饰效果。和拟物化设计强调的质感光影不同，扁平化设计摒弃一切诸如浮雕、投影、高光等特效，仅以鲜明的色块和突出的文字信息呈现。
（2）简洁的视觉形态。扁平化设计通常尽量使用最简单的几何形，如圆形或长方形的形态特征，使图形简洁突出，方便点击。
（3）强调色彩鲜明。扁平化设计常常用色鲜明，倾向于有更多色彩的搭配，同一界面的配色可能到6－8种颜色。
（4）重视排版。了解用户的需求，在合适的地方以适当的字体字号呈现，展现清晰的视觉层次，帮助用户更有效的达到预期目的，会有助于提高用户体验。
（5）做减法。包豪斯时期米斯凡德罗所提出了“少即是多”的设计原则，扁平化设计可以说是在界面设计中充分地诠释了这一理念，即强调对于一切视觉元素做减法，避免不必要的元素出现在页面中。
拟物化 扁平化
2.扁平化视觉设计的优势
（1）扁平化的APP的视觉设计提高了信息访问效率。信息访问效率会直接影响用户的满意度和信任感，为了尽可能地利用最少的页面来展现最多的信息，扁平化设计利用开放式的界面层级结构，将信息板块平铺在界面的不同模块之中，简化了信息的中间层级，缩短了信息访问的路径，而且不需要返回顶层界面就可以直接跳转到其他界面中。与此同时，扁平化设计为了提高信息的访问效率，对多样化的层级模块进行透明式管理，为用户提供更加清晰的导航，多数情况下用户不用进行界面的切换，就可以在一个界面中了解和掌握其他子界面的信息变化。例如淘宝、京东、美团、大众点评等等，以美团为例，当用户选择并进入了美食层级以后，如果还想要查看其他同等层级的信息或者完成更换地点、筛选等一系列操作时，无需返回主界面，只要点击界面上方的快捷方式，就可以轻松地完成对信息的选择，极大提高了信息访问的效率。
（2）APP的视觉设计变化也为了突出主要的信息。它是将用户所关注的重要信息直接显示在主界面或者图标上，用户无需点击进入下一层级或进入应用程序就可以查看自己关注的信息。在界面内容的编排上，扁平化设计有目的地做出了调整，把相对重要的和用户常用的信息放在了主界面上的突出位置，把用户不常用或是关注度不高的信息放在二、三级界面中，同时还舍弃和隐藏了一些不重要的信息。这样用户所需要的主要信息就可以在主界面上或通过快捷方式直接获得，不再需要通过繁琐的层级来查找，不仅提高了用户的使用效率，而且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流量。在以往手机的应用程序中，日历、天气、短信等信息，都要点击进入具体的应用才能查找想要关注的信息内容，长期重复这样的操作会让用户觉得厌倦。
根据上面的调查分析，人们对信息传播的高效性有很高的要求，APP的视觉设计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传达最有效的信息，并通过这些信息得到受众的认可。因此，视觉设计更加倾向于简洁明了，就像品牌传播所需要的独创性和辨识度一样，APP的视觉设计也需要个性化和创新性。①
APP视觉设计扁平化的艺术性研究
视觉设计风格具有一种艺术形式，它是指事物所具有的特有气质。具体到APP的界面视觉设计上，就是设计师运用自己所拥有的手段，包括所拥有的审美的素养、应用软件的能力以及感受生活的洞察力，来建立起独特的设计形式、独特的作风。
从象形文字开始，就是把描述对象特征用线条绘画成图形，再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成熟，不断简化，到今天人们用到简化字，都是不断简化改进从而更符合人们日常使用便利。在人类艺术美学的历史长河中，事物总需要一个简化的过程：由复杂、未知到简单、了解，其中不乏极简主义艺术和此类代表作品。从毕加索的《牛》到蒙德里安的《树》，无一不是将复杂的事物通过简化，突出其最本质的特点。日本当代艺术家村上隆提出：日本的艺术本质就是“超扁平”，并在2000年通过自己的个展SUPER FLAT（超扁平），用其艺术作品向大家阐述了何为扁平化②。
其实，扁平化虽然是上世纪末本世纪初由日本艺术家村上隆首先提出，但这一观点并非凭空产生，也是有其历史根源可溯的。后现代主义是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文化思潮，在哲学、宗教、建筑、文学中均有充分的反映，它与现代主义有本质的区别，它的出现自然有其特定历史的、文化的背景。后现代主义风格主要从波普风格和抽象风格两个方面来论述；波普风格：此风格主要是以新奇、活泼、大气的手段来刺激用户的注意力。抽象风格：抽象风格它会给用户带来很大的联想的空间，通过点、线、色彩、面块、形体、构图来传达③。后现代主义这种风格在APP界面的设计中占有很大的比例。APP视觉设计的不断创新和个性化，以及高辨识度的设计，是后现代主义的典型体现。
极简主义作为一种设计风格，致力于追求简单到极致，使得整个设计在感官上简约整洁，在品味和思想上显得更加优雅。极简主义的前身是极少主义，作为一种从现代主义派生出来的艺术流派最早出现在20世纪50～60年代，在80年代开始被广泛运用到设计之中。在平面设计之中，极简主义通常在对象的表达上使用很少的色彩以及形象，再配以精炼、生动的语言，将形式和内涵统一起来，直接将所要传达的中心思想表现出来。简洁的表达，具有很好的功效性，使得设计者将信息、情感的传达，受众的理解和接受很好的连接起来，迎合了现代生活的需要。扁平化作为极简主义的一种现代艺术设计表现手法，已然成为一种艺术设计发展的趋势，并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在绘画、平面设计、服装和建筑设计等不同领域蔓延开来④。
本文探讨APP视觉设计扁平化趋势及其艺术性，不仅仅是因为扁平化设计对于手机用户可以有很直接的利益点，例如降低移动设备的硬件需求，延长待机时间；可以更加简单直接的将信息和事物的工作方式展示出来，减少认知障碍的产生；节省设计师的绘图过程，具有很好的适应性等等，更是因为其中的艺术价值与使用价值同样重要甚至更为珍贵，纵观艺术发展的变化，从写实到抽象，从复杂的装饰艺术到极简主义，无不呈现出艺术迭代变化与人类文明进步的包容性。我们从艺术发展的历史中可以洞悉事物发展的趋势和规律，在人们看多了拟物设计，看腻了虚拟真实后，扁平化的极简设计似一股清新之风扑面吹来，为人们开启了APP视觉设计的新界面。
（作者系江汉大学设计学院讲师）
责任编辑：祝晓虎
注释：
①朱晓阳、朱华、欧永和：《极简主义在手机APP启动图标设计中的运用》，《包装工程》2014年第4期。
②殷庆飞：《扁平化设计的艺术分析》，《作家》2015年第3期。
③王受之：《世界平面设计史》，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年版，第171页。
④H·H·阿纳森：《西方现代艺术史》，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03年版，第216页。
摘要：人们在每天使用手机的过程中都会接触到APP，APP带来的讯息与传播的变化日新月异，人们对于APP的界面的吸引力和操作体验及舒适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APP的不断发展过程中，它的视觉设计风格发生了很多的变化，由最初的3D、拟物发展到如今流行的扁平、简约，它是现代风格设计中的典型代表，同时也从中透视出许多艺术、设计的变化趋势。
关键词：APP 视觉设计 扁平化 艺术性
APP的产生和发展，使移动互联网的界面在很多方面都优于电脑上网页形式的界面，并且能使用户得到前所未有的体验，使生活更加依赖于各种各样的APP，从而推动了 APP进一步的井喷式发展。
APP的不断发展过程中，它的视觉设计风格发生了很多的变化，由最初的3D、拟物发展到如今流行的扁平、简约，它是现代风格设计中的典型代表，同时也从中透视出许多艺术、设计的变化趋势。
APP视觉设计的扁平化成为设计趋势
在过去几年里，软件和APP的界面设计风格发生了迅速变化，由3D、拟物发展到扁平、简约。下面先对拟物设计和扁平化设计做简单介绍。
1.拟物设计的介绍
拟物设计就是追求模拟现实物品的造型和质感,通过加高光、纹理、材质、阴影等各种效见对实物进行再现（也可适当程度变形和夸张）。拟物设计并不仅仅局限于计算机图形用户界面中，在生活中也有许多拟物设计的影子，这些隐藏在生活中的拟物设计会让人感觉自然，甚至会觉得它是某些产品中必不可少的元素。拟物化设计的交互方式也是尽可能模仿现实生活中实物的交互方式，以最大限度减少人们的认知障碍。在苹果公司推出IOS系统之前，拟物化设计大多应用在网络游戏和视频游戏中，用以提高了画面的真实感，引起用户的兴趣。IOS问世后，苹果公司将拟物化设计广泛地应用在手机设备中，而且前苹果公司CEO乔布斯也极力推崇拟物化设计。2013年6月11日，由苹果公司设计主管乔尼?艾维主导设计的iPhone iOS7.0系统却一改往日拟物化的风格，转向简洁、时尚的扁平化设计风格。
2.扁平化设计的介绍
扁平化设计就是摒弃以上对效果(尤其高光、阴影等能选成透视感的效果)的追求，追求通过抽象、简化、符号化的设计元素来表现，它是更加简约的二维图形方案，崇尚简洁、平面化的呈现方式，从而打造出一种看上去更“平”的视觉界面。当然互联网和移动终端的空前发展，也为扁平化的设计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使其几乎渗透到了所有类型的设计中。与拟物化设计相比，扁平化设计更简约，条理清晰，最重要的一点是，扁平化设计一般采用矢量软件绘制，具有更好的适应性。随着数字化程度越来越高以及拟物化设计带来的审美疲劳。
3、扁平化视觉设计成为设计趋势的原因
拟物化设计风格的趋势，以及最近对这种设计风格表示强烈反对的呼声，都可以追溯到同一款产品上：iPhone。首先，拟物化设计的视觉美感是无法忽视的。iphone首次展示出了人们在其他操作系统中所未见过的丰富的视觉效果，同时对于iPhone的用户来说，它是一款全新意义的设备。拟物化设计是一种联结过去与未来的途径，使人们可以轻松地适应新设备。但同时，拟物化设计的优势也是其劣势：共鸣越是强烈，越像真实的物品，它所带来的局限性也就越发明显，这也阻碍了产品的改进与革新。另一方面，除了模仿现实物品的应用以外，还有一些采用拟物化设计的应用，他们在界面中加入皮革、木纹、磨砂等精巧的元素。这种应用看上去美观，但是往往需要开发者付出更多的劳动。
首先，一些拟物化设计产品没有遵从拟物化设计的初衷，只是花费大量的时间在拟真化的视觉效果上，把界面和图标的视觉做得精致而细腻，但对于一些图标来说，某些设计元素在原始产品设计中是必不可少的，但在图标的设计中却变为一种纯粹的装饰元素，变为一种累赘，对于用户的操作和认知没有任何促进作用，反而会干扰用户注意力，降低使用的效率。例如，一些拟物化设计的日历图标，日历的翻页在现实的日历中是必要的，而在日历的图标设计中，这种翻页效果就变为完全的装饰，因为对用户来说，最重要的是“日期”这一信息本身，这种翻页效果反而会干扰用户的使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其次，拟物化设计不能完全实现其拟物的效果，在现实世界中，当按下一个按钮时，不仅能感觉到真实的触摸感，而且能够感受到按钮的弹性和弹力，但是在手机或者其他移动终端的屏幕上，这种物理上反馈是很难实现的。我们的意识知道这种物理性的存在而拟物化的界面没有，更明确地说就是拟物不等于高效，刻意的在交互上拟物，有时候反而降低了使用效率。
由于上述拟物化逐渐出现的弊端，APP的视觉设计慢慢朝着扁平化的方向发展。
扁平化视觉设计的特点与优势
当今社会，每个人每天都会接收到无数的信息，而绝大多数都会被人们忽略。因此，高效的信息传达在科技不断发展的同时受到重视。过多的信息会导致信息传递的效率下降，过少的信息会导致信息传递的不准确。如何能使信息更高效的传达，促使了信息传播方式的变化，而APP的设计也随之变化。在需要传达的无数信息中，哪些是最重要的，哪些是次要的；重要的信息应该通过什么方式进行传播，以什么形式才能有更高的到达率，等等问题都是促使APP视觉设计变化的原因。
1.扁平化视觉设计的特点
（1）拒绝特效。扁平化设计以二维形态示人，放弃一切装饰效果。和拟物化设计强调的质感光影不同，扁平化设计摒弃一切诸如浮雕、投影、高光等特效，仅以鲜明的色块和突出的文字信息呈现。
（2）简洁的视觉形态。扁平化设计通常尽量使用最简单的几何形，如圆形或长方形的形态特征，使图形简洁突出，方便点击。
（3）强调色彩鲜明。扁平化设计常常用色鲜明，倾向于有更多色彩的搭配，同一界面的配色可能到6－8种颜色。
（4）重视排版。了解用户的需求，在合适的地方以适当的字体字号呈现，展现清晰的视觉层次，帮助用户更有效的达到预期目的，会有助于提高用户体验。
（5）做减法。包豪斯时期米斯凡德罗所提出了“少即是多”的设计原则，扁平化设计可以说是在界面设计中充分地诠释了这一理念，即强调对于一切视觉元素做减法，避免不必要的元素出现在页面中。
拟物化 扁平化
2.扁平化视觉设计的优势
（1）扁平化的APP的视觉设计提高了信息访问效率。信息访问效率会直接影响用户的满意度和信任感，为了尽可能地利用最少的页面来展现最多的信息，扁平化设计利用开放式的界面层级结构，将信息板块平铺在界面的不同模块之中，简化了信息的中间层级，缩短了信息访问的路径，而且不需要返回顶层界面就可以直接跳转到其他界面中。与此同时，扁平化设计为了提高信息的访问效率，对多样化的层级模块进行透明式管理，为用户提供更加清晰的导航，多数情况下用户不用进行界面的切换，就可以在一个界面中了解和掌握其他子界面的信息变化。例如淘宝、京东、美团、大众点评等等，以美团为例，当用户选择并进入了美食层级以后，如果还想要查看其他同等层级的信息或者完成更换地点、筛选等一系列操作时，无需返回主界面，只要点击界面上方的快捷方式，就可以轻松地完成对信息的选择，极大提高了信息访问的效率。
（2）APP的视觉设计变化也为了突出主要的信息。它是将用户所关注的重要信息直接显示在主界面或者图标上，用户无需点击进入下一层级或进入应用程序就可以查看自己关注的信息。在界面内容的编排上，扁平化设计有目的地做出了调整，把相对重要的和用户常用的信息放在了主界面上的突出位置，把用户不常用或是关注度不高的信息放在二、三级界面中，同时还舍弃和隐藏了一些不重要的信息。这样用户所需要的主要信息就可以在主界面上或通过快捷方式直接获得，不再需要通过繁琐的层级来查找，不仅提高了用户的使用效率，而且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流量。在以往手机的应用程序中，日历、天气、短信等信息，都要点击进入具体的应用才能查找想要关注的信息内容，长期重复这样的操作会让用户觉得厌倦。
根据上面的调查分析，人们对信息传播的高效性有很高的要求，APP的视觉设计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传达最有效的信息，并通过这些信息得到受众的认可。因此，视觉设计更加倾向于简洁明了，就像品牌传播所需要的独创性和辨识度一样，APP的视觉设计也需要个性化和创新性。①
APP视觉设计扁平化的艺术性研究
视觉设计风格具有一种艺术形式，它是指事物所具有的特有气质。具体到APP的界面视觉设计上，就是设计师运用自己所拥有的手段，包括所拥有的审美的素养、应用软件的能力以及感受生活的洞察力，来建立起独特的设计形式、独特的作风。
从象形文字开始，就是把描述对象特征用线条绘画成图形，再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成熟，不断简化，到今天人们用到简化字，都是不断简化改进从而更符合人们日常使用便利。在人类艺术美学的历史长河中，事物总需要一个简化的过程：由复杂、未知到简单、了解，其中不乏极简主义艺术和此类代表作品。从毕加索的《牛》到蒙德里安的《树》，无一不是将复杂的事物通过简化，突出其最本质的特点。日本当代艺术家村上隆提出：日本的艺术本质就是“超扁平”，并在2000年通过自己的个展SUPER FLAT（超扁平），用其艺术作品向大家阐述了何为扁平化②。
其实，扁平化虽然是上世纪末本世纪初由日本艺术家村上隆首先提出，但这一观点并非凭空产生，也是有其历史根源可溯的。后现代主义是产生于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文化思潮，在哲学、宗教、建筑、文学中均有充分的反映，它与现代主义有本质的区别，它的出现自然有其特定历史的、文化的背景。后现代主义风格主要从波普风格和抽象风格两个方面来论述；波普风格：此风格主要是以新奇、活泼、大气的手段来刺激用户的注意力。抽象风格：抽象风格它会给用户带来很大的联想的空间，通过点、线、色彩、面块、形体、构图来传达③。后现代主义这种风格在APP界面的设计中占有很大的比例。APP视觉设计的不断创新和个性化，以及高辨识度的设计，是后现代主义的典型体现。
极简主义作为一种设计风格，致力于追求简单到极致，使得整个设计在感官上简约整洁，在品味和思想上显得更加优雅。极简主义的前身是极少主义，作为一种从现代主义派生出来的艺术流派最早出现在20世纪50～60年代，在80年代开始被广泛运用到设计之中。在平面设计之中，极简主义通常在对象的表达上使用很少的色彩以及形象，再配以精炼、生动的语言，将形式和内涵统一起来，直接将所要传达的中心思想表现出来。简洁的表达，具有很好的功效性，使得设计者将信息、情感的传达，受众的理解和接受很好的连接起来，迎合了现代生活的需要。扁平化作为极简主义的一种现代艺术设计表现手法，已然成为一种艺术设计发展的趋势，并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在绘画、平面设计、服装和建筑设计等不同领域蔓延开来④。
本文探讨APP视觉设计扁平化趋势及其艺术性，不仅仅是因为扁平化设计对于手机用户可以有很直接的利益点，例如降低移动设备的硬件需求，延长待机时间；可以更加简单直接的将信息和事物的工作方式展示出来，减少认知障碍的产生；节省设计师的绘图过程，具有很好的适应性等等，更是因为其中的艺术价值与使用价值同样重要甚至更为珍贵，纵观艺术发展的变化，从写实到抽象，从复杂的装饰艺术到极简主义，无不呈现出艺术迭代变化与人类文明进步的包容性。我们从艺术发展的历史中可以洞悉事物发展的趋势和规律，在人们看多了拟物设计，看腻了虚拟真实后，扁平化的极简设计似一股清新之风扑面吹来，为人们开启了APP视觉设计的新界面。
（作者系江汉大学设计学院讲师）
责任编辑：祝晓虎
注释：
①朱晓阳、朱华、欧永和：《极简主义在手机APP启动图标设计中的运用》，《包装工程》2014年第4期。
②殷庆飞：《扁平化设计的艺术分析》，《作家》2015年第3期。
③王受之：《世界平面设计史》，中国青年出版社2002年版，第171页。
④H·H·阿纳森：《西方现代艺术史》，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2003年版，第216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