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摘掉“雾都”帽子的伦敦,是许多中国人心目中治理空气知耻而后勇的典型。但六十年后,伦敦的境况并不乐观,空气难达标,欧盟屡警告,这似乎也昭示着空气治理从来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也提醒着中国治理之路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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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成功摘掉“雾都”帽子的伦敦,是许多中国人心目中治理空气知耻而后勇的典型。但六十年后,伦敦的境况并不乐观,空气难达标,欧盟屡警告,这似乎也昭示着空气治理从来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也提醒着中国治理之路的漫长。

1952年12月5日,伦敦特拉法加广场上,一家人在迷雾中给鸽子喂食。 (弗雷斯科/格蒂图片社/CFP/图)

在泰晤士河南岸,形同“玻璃蛋”的市政厅里,伦敦市议员戴伦·约翰逊戴着他标志性的绿领带,在一间色调和外面天空一样灰蒙蒙的大会议室里,接待了一群特殊的中国来客。

戴伦是英格兰和威尔士绿党成员,对面的中国客人则是几位粉丝量数十万的微博达人,他们大多来自北京,对北京糟糕的空气质量忍无可忍,期待着上一堂空气治理课。

以死亡四千人的1952年大烟雾事件为起点,历经六十年治理,伦敦看似成功摘掉了“雾都”帽子,成为许多中国人心目中知耻而后勇的典型。

然而,就像不能追问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之后的故事一样,伦敦童话的结局有点出人意料。在欧盟标准下,伦敦现在仍是整个欧洲空气最糟糕的首都,没有之一。

3月中旬,伦敦也遭遇了一场“严重的空气污染”。那几天伦敦的PM2.5值是40多,尽管只是北京PM2.5值的零头,但相较世卫组织(WHO)推荐的健康标准和欧盟标准而言,已经是数倍之巨了。

在英国环境食品和农村事务部(英文简称DEFRA),一栋挂着不起眼小招牌的五层白色老楼里,当负责空气质量的官员艾米莉·康诺利提及伦敦的PM2.5年均值已经达到20,“对于我们而言很严重”时,在场的中国客人以为听错了,再三向现场翻译确认。

英国人的“矫情”刺激了中国访客。在确认了伦敦的年平均值几乎比北京空气最好时都低时,中国客人们不禁感叹,“没有呼吸过PM500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注:PM2.5原指细颗粒物的直径≤2.5微米,这里是个玩笑,指细颗粒物浓度超过500。)

DEFRA空气质量负责人罗伯特·沃恩听后大笑:“有个叫西蒙·伯其特的人肯定不会赞同伦敦没有空气污染的说法。”在一封事后交流的邮件中,他还念叨着,“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PM500的说法。”

一个男人在浓浓大雾中拿着火把指引伦敦的公交车。 (弗雷斯科/格蒂图片社/CFP/图)

重回1952年起点?

英国人显然不是刻意“矫情”。

来自DEFRA的权威数字显示,英国空气中存在的有害颗粒物,已经导致英国每年有2.9万人死于相关疾病,相当于全英国人口平均减少寿命6个月。

伦敦国王学院教授弗兰克·凯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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