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剧情剖析:咏叹回声—名为“无奈”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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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双帕弥什剧情剖析:咏叹回声—名为“无奈”的交响乐

2021年02月28日 02:26 --阅读 · --喜欢 · 路z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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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其实一直是战双剧情乐章中的重要组成,只不过在这一章,它被演奏的更加深刻。几个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正如同弦乐,管乐和打击乐的相互和音,这首曲子虽好,我却不忍再听第二遍。

(注:以下剧情梗概,是为日后的我和日后有缘看到的朋友们写的,防止时间间隔过长遗忘剧情,如果是新近才过完剧情的朋友们可以跳过,因为是小学生概括,概括的贼长,但是还是省略了很多人物描写,仅仅只是把事说明白了)

剧情是伴随着首席(下称“我”)因为私自链接阿尔法和露娜从而出现“记忆重播”后遗症的情况开始的,24h前,负责在075号城市外围侦查红潮动向的突击鹰小队斥候万事向空中花园回报称,已经随着噬聚体被消灭而萎靡的红潮突然重新焕发了些许生机,它悄悄的通过地下水管道向外弥散,被发现时已经占据了相当大的一片广域区域,而它的流向目标,则是大海,如果让如此高浓度的帕弥什病毒流入大海,那么清除难度则会直线上升,本就千疮百孔的地球环境则会进一步恶化,为了防止这一事件的发生,空中花园紧急拟定方案,准备使用天基武器对污染地表进行广域打击(虽然其实谁都不能确定这种方案是不是万无一失,而且客观上确实很难确定,因为在空间站中,曾使用棱镜激光对核心进行定点打击没有完全消灭,而这次是被稀释的定点打击---广域打击 vs 被稀释的病毒核心---红潮,都是青春版,谁又能知道谁强呢?都是赌命罢了。至于为什么优先采取广域打击而非寻找源头,谁会想到还有另一块核心碎片呢?即使猜测有而且真的去找了,万一真没有到时候咋办呢?再把人叫回来广域为时已晚),而由于同步卫星早被帕弥什病毒所污染,因此只能通过人工铺设位域节点勾勒出红潮的范围从而实行精准打击,因此执行部队的任务目标,仅仅是掩护并铺设节点而已(而且也确实是因为这个不是正面交火任务,哈桑和尼科拉才敢让“我”带病上阵),这次任务,危险性不大但重要性极强,所以总指挥选择了经历过免疫时代的老将—汉斯。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不过人倒霉的时候,确实喝凉水都塞牙,运输机在经过大气层时遇上了强湍流失控,而灰鸦小队又因为“我”突发记忆重播的缘故错过了最佳跳伞时机,位域节点也在颠簸中遭到破坏,可谓雪上加霜,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好巧不巧的我们最终落到了斥候万事的所在区域,在他的帮助下,灰鸦小队与大部队会合,来到了在红潮边的一处人类聚居点附近,在这里,执行部队与原住民爆发了激烈的观念冲突,双方虽然都心知肚明红潮的危险性以及广域打击的破坏力,但做出的决定则背道而驰:执行部队希望原住民进行撤离,虽然撤离也不知道撤到哪儿,但不确定的活总比确定的死要强,而原住民则坚持要与自己的家园共存亡,而空中花园“假惺惺满口大义的大人物们”不配对他们的家园指手画脚。双方争执不下时,原住民奶奶的孙子雷伊因为思念爸爸出走,因损坏节点而恰好被迫放假的、一路上被汉斯恨铁不成钢的奚落无数次后的“我”,决定违背待命军令,与同样待机的万事一起去寻找他,当然,这其实是表面原因(最后确实也没找到,人家自己跑回来的……),深层次原因是从红潮深处传出的控制红潮涨落的“鲸歌”让“我”和万事深感蹊跷,最终我们找到了红潮源头—核心异生物塞壬,万事单挑重挫塞壬后,“我”在它的体内,看到了最不愿在此面对的面孔—赛琳娜,但是情况紧急,最终“我”只得将位域节点插入到了塞壬的体内,并通过反馈汉斯将新收集到的数据上报给空中花园,得出了源头与红潮行进的直接因果证据,在汉斯的决断下,最初的广域打击计划改为了核心定点打击计划,最终,红潮的行进被阻止,同时人类的聚居点免遭被轰炸的威胁。

管乐组·汉斯的无奈

与其说是汉斯这一个人物所展现出来的无奈,不如说他、哈桑和尼科拉都只是一个缩影,旧时代的缩影。

旧时代的人类,因为“为了全人类”这个冠冕堂皇而又的的确确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手上从未洗净过鲜血,阿卡狄亚大撤退的暗面,是无数滞留在地球的军人,民众希望的破碎。成熟构造体技术的暗面,是无数早期失败实验志愿者或“被支愿者”无人知晓的姓名和残碑。可是,手上沾染的鲜血,真的只是罪恶吗??如果阿卡狄亚大撤退的最后一班不将人类珍贵的文物,艺术品等实物带上空中花园,那么花园的新一代,将会是没有“根”的一代,像极了空中花园本身一般,只能在太空中日复一日而不得其所。人类之所以为人类,是因为传承,因为历史,而没有实物支撑的历史,是空中楼阁,是传言,慢慢也会是流言和谎言,诚然,一个觉得“地球和月球没区别”的新的种族,他们可以善良,可以勇敢,可以拥有一切美好的品质,但他们将不再是人类本身,因此文物与艺术品,是连接空中花园与地球那无形的脐带。所以阿卡狄亚撤退,又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如果没有早期构造体技术研究者和志愿者的不断试错(即使这种试错是沾满罪恶的,亦或者是唯利是图的),或许人类永远也等不来像现在这样成熟的技术和强大的机体,因为只有生存的压力或者利益的驱使,才不可否认的带来了技术的飞跃式进步。早期构造体技术的研究者,有的终其一生都生活在无尽的悔恨当中,比如收养卡列尼娜的爷爷,他的后半生是在逃避式的装疯卖傻中度过,可是扪心自问,他又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为了全人类”,的确是“冠冕堂皇”的啊,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的,就是无奈。因为有些事,你明明知道做了会是什么后果,但是不得不去做。

我不知道汉斯最起码长达30年的军旅生涯具体经历过什么,可是我知道最开始时,他的心肯定也是柔软的,只不过这种柔软,被现实一次次的划伤,结痂,变硬。30年的战场经验对于他来说,既是珍贵的宝物,也是残忍的桎梏。战场经验告诉他怎么做决策会在死最少的人的情况下,达到既定的目标,同时也是在告诉他“你只能走这条路”。每次战争都是新的,可是他的人已然是老旧的,他会变得“老谋深算”,他会变得“大局为重”,他会变得“满口大义”,他会变得“冷血无情”,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是什么后果,可他不得不去做,因为这样做确实是“冠冕堂皇”的最佳方案,正如剧情中的为了全人类,为了地球,计划放弃小小的人类聚居地,他虽心有不甘,虽暗地周旋,但仍做好了坚决下命令的觉悟,这就是属于他们那一辈人的无奈。但更令人无奈的是,他们并不是活在人生这盘棋上的棋子,他们每一个人,哈桑,尼科拉,汉斯,都跳脱于棋盘外,“这一辈的罪恶,不能再传给下一代了”,“新一代的热血,不能在现在就冷下来”他们什么都懂,但依然会按原来那样做,这种有意识之无奈,才更显无奈。

汉斯等人的无奈,就如同管乐组的演奏,是慷慨激昂的,永不后悔的,庄严肃穆的。

赛琳娜·弦乐组的无奈

如果说汉斯等人的无奈让我心生敬佩,那么赛琳娜所展现出来的无奈,则令我无限的心疼。她对自己的批评是高傲,恰如我对她的赞扬。她看得见的自己的高傲,是从未亲历却居高临下的描绘了战争,是妄图经历但眼高手低的小看了战争。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的高傲,是对艺术、亦或者是对生活眼见为实的高标准追求,是哪怕身体被撕裂,拆解也要忍着痛苦用手指,哪怕用牙齿来完成任务的坚韧,是为了一群人的遗志而日复一日的不屈守护,是害怕自己伤害到他人的自我拘束。可是造化弄人,这一切换来的结果,又是什么呢?她所珍视的,拼命去默默守护着的,一定要带回空中花园研究的核心残片,最终成为了升格者带走她的理由,成为了罗兰补强的“充电宝”,成为了又一次红潮的起源。她的坚韧最终招致的,是祸患,是麻烦,是悲剧。逻辑上的确如此,可是我能去怪她吗?又能怪她的什么呢?难道是坚韧吗?这合理吗?    我不配。我只配感到无奈。

这种无奈还体现在令人心疼的矛盾上。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赛琳娜抛弃了自己的一切,把自己连同异聚在她身上的塞壬钉在原地,而在自己浑身乏术的范围内,在她的愿望与帕弥什的意志巧合的达成了一致的情况下,她便放逐了自己的心。她的微小力量本就无法阻止红潮的涌动,因而她只能用鲸歌提醒沿岸的人类,这旋律是是一种愧疚,但同时也是带有自己私心的孤独的祈愿与期待,帕弥什红潮的目标是大海,病毒本身的意志是为了养分,为了感染,可是这目的地又何尝不是她的魂牵梦萦之地?她只是想看看大海,那个在书上读到过,而从来没亲眼看见过的,无法想象出的蓝色的海,这点小小的愿望,又有什么错呢?

无奈。

赛琳娜的无奈,就如同弦乐组的演奏,婉转,忧郁而优美。

首席·打击乐组的无奈

(在这一段中,我会回归第三人称的描写手法,毕竟大谈特谈“我”是一件很怪异的事。)

首席所展现的无奈,并不是他(代指男女)一个人的无奈,而是一辈人的无奈,或者准确的说是传承的无奈。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赛琳娜就是他的笔友的,不过这应该并不难,毕竟被遗留在国际空间站上的考古小队成员赛琳娜,与那个说自己将要去空间站然后就再也杳无音信的考古小队笔友伊利斯,对应起来也太过容易了。可即使是他知道自己的笔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又能做什么呢?冲进哈桑所在的舰桥,向他请缨把升格者老巢端了?理由是自己学生时期的一个笔友在他们手里?这并不现实,即使他是首席指挥官,这也并不合情理,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把这一切放在心底,从不敢触碰。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红潮的源头是赛琳娜的,可能是鲸歌的时候,可能是红潮流向大海的时候,也有可能直到最后才意识到,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路上的记忆重播里,在潜意识的紧张情绪里,首席从来没敢记起那个名字,在艾拉将要说出名字的一刹那,记忆就会闪回,为什么?他害怕,害怕做选择,所以他逃避,但是选择最终还会来,不会因为逃避而消失,他只得做出选择,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的怀里,塞下了那颗位域节点。然后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

怎么样,熟悉吗?没错,上一代人的无奈,最终还是流到了下一代的手里,用一种不合乎情,但合乎理的方式。首席从来没想过拯救所有人,他只想拯救见到的身边的人,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他必须间接杀死对自己而言更为亲近的人,这并不合乎情。但合乎理,因为人类的发展就是如此,有矛盾,就必然有牺牲,把罪恶卡在某一代,让下一代不去承担这份责任,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哈桑尼科拉汉斯的想法是好的,但很可惜,千言万语,只有无奈二字。

首席的无奈,就如同打击乐的演奏,虽然隐隐于市,不成独立,但贯穿在所有人的无奈当中,升华了无奈的格调。

这篇文章,我说了无数次的无奈,但我其实并不喜欢无奈,我喜欢的永远是无奈后的期待。而剧情的升华也在于此,正如皮肤“夜莺玫瑰”的文案所言,后来你把红玫瑰别回了她的耳畔,原本的悲剧不再是悲剧。好感度剧情的最后一幕,可谓整篇剧情的点睛之笔,赛琳娜还活着,她看到了地球上的光,她也将看到大海,看到蓝天,看到她喜欢的一切,她的无奈真实存在,但她同时又有期待,而首席柔软的心前脚被现实狠狠地划了一道,后脚在结痂变硬前又被赛琳娜用创可贴轻轻地护好(哈桑、尼科拉、汉斯:?),这颗柔软的心还将继续存在,并且最终一定会创造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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