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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山上的小屋》
“十年辛苦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
听闻残雪先生后便要立即拜读,反复读研了两三天,越读越恐慌,读得自己脚心也出了冷汗。暗自心惊原来如此嬗变的作品是有的,我们却未曾见过甚至不知残雪有其人。当读入残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时,就已经坐在冰冷的围椅,目光呆滞,臣服不已。
文章中有很多不明所以的意向,没有结合时代意义是怎么也说不通的,只觉得自己年纪尚小,但也有一种隐隐的共鸣。
我按照自身理解摸索行文线索。讲说“我”不断在麻木恐怖的世界里寻找小屋里“我”温存的良知。“我”生活的世界没有感情,夜晚狼群和小偷围着房子窥探。每个人心理和生理都病的很严重。“我”的眼圈常常泛着紫晕,母亲的太阳穴里爬着蚯蚓,父亲常常在夜里痛苦的打捞井中的剪刀,小妹绿色的左眼。文中多次暗示着麻木和分裂,多重怪诞的意象干扰着读者的心智,亦生亦死,魔幻充斥。
读得有感之处随手标出,在怀着敬畏拜读的同时,自己也是要放光的。
《山上的小屋》残雪
在我家屋后的荒山上,有一座木板搭起来的小屋。 (明了家之外便是荒山,说到荒山便要想起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可就在此处有一座木板搭起来的小屋。带我们走入怪诞的世界)
我每天都在家中清理抽屉。当我不清理抽屉的时候,我坐在围椅里,把双手平放在膝头上, 听见呼啸声。是北风在凶猛地抽打小屋杉木皮搭成的屋顶,狼的嗥叫在山谷里回荡。 (说抽屉和围椅,便想起禁锢,正正方方带着冰冷,说自己无非清理抽屉就是端正的坐在围椅里,活在禁锢,痛苦麻木。而每天整理抽屉读起来似无意义的事情但自己却要重复做循环做,隐喻一种不得已的生活方式。抽屉里又是些什么? 荒山有狼在嚎叫,叫声回荡。读到此时脑海里的画面已经见不到阳光,所有事情都在阴青色的天空下发生。)
"抽屉永生永世也清理不好,哼。"妈妈说,朝我做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永生永世逃不脱不得已的生活,母亲这种慈爱的象征也连同虚伪结合,加以想象,母亲是一种轻蔑且懦弱的形象。)
"所有的人的耳朵都出了毛病。"我憋着一口气说下去,"月光下,有那么多的小偷在我们这栋房子周围徘徊。我打开灯,看见窗子上被人用手指捅出数不清的洞眼。隔壁房里,你和父亲的鼾声格外沉重,震得瓶瓶罐罐在碗柜里跳跃起来。我蹬了一脚床板,侧转肿大的头,听见那个被反锁在小屋里的人暴怒地撞着木板门,声音一直持续到天亮。" (有多段的开头都有双引号引出的单句话,“耳朵出毛病,这是一种病,大老鼠狂奔,听到狼嚎,白色晃动,北风凶猛。”这一切怪诞的东西却总把我们引向更底层的阴冷。每次看到小偷这两个字眼都会心惊,不单单是一个小偷,是那么多的小偷,想到伤害,阴谋。自己的窗子被戳破,没有隐私,被许多眼睛偷窥。父母的鼾声以一种巨人观的方式呈现,愈发呈现自己活在阴影中。“我”应是渺小的形象,但下文说“肿大的头”又一次将读者引入恐怖,心想着肿大绝不是平时所说之头大,而是生理般的水肿。在不眠的夜晚,小屋里狂响,是否是“我”心中不眠的挣扎,欲突破心房的束缚。)
"每次你来我房里找东西,总把我吓得直哆嗦。"妈妈小心翼翼地盯着我,向门边退去,我看见她一边脸上的肉在可笑地惊跳。 (开头引号是“我”的内心独白,那个世界中人们没得感情,找东西便是找东西,就需得叮咚作响。母亲轻蔑懦弱的形象又一次出现。脸上的肉单独一边的跳动,是嫌弃的表象,同时也是人格分裂的象征。)
有一天,我决定到山上去看个究竟。风一停我就上山,我爬了好久,太阳刺得我头昏眼花,每一块石子都闪动着白色的小火苗。我咳着嗽,在山上辗转。我眉毛上冒出的盐汗滴到眼珠里,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我回家时在房门外站了一会,看见镜子里那个人鞋上沾满了湿泥巴,眼圈周围浮着两大团紫晕。 (自然环境悄然出现,是那种仿佛噩梦般的场景,飞沙走石白色阳光刺痛双眼,“我”的身体不适。这一切给人一种压抑,在狂风中太阳强烈,看不见,听不到,回家时候才知自己还有生命体征。眼圈周围浮着的紫晕,结合肿大的头颅,心中不由得有大胆的猜想,“我”是否已经在登山时候已经跌死,在家门口获得重生,不断重复痛苦生活。整理抽屉。)
"这是一种病。"听见家人们在黑咕隆咚的地方窃笑。 (上文的猜想已经在引号中给出答案,是一种病,是“我”的心病。总在黑暗中听到窸窸窣窣的笑声,联想到被迫害,被监视。无自由。)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屋内的黑暗时,他们已经躲起来了——他们一边笑一边躲。我发现他们趁我不在的时候把我的抽屉翻得乱七八糟,几只死蛾子、死蜻蜓全扔到了地上,他们很清楚那是我心爱的东西。 (若顺势猜想,眼睛适应屋内黑暗,便是山上跌死后重生的自己,又一次适应重生后的生活。活死人父母开始狂欢,将抽屉(可理解为秩序) 打得烂七八糟,将“我”心爱的死物,也丢弃,回想下死去的蛾子和蜻蜓的复眼,每一个方块里都是“我”惊恐且无神的脸。)
"他们帮你重新清理了抽屉,你不在的时候。"小妹告诉我,目光直勾勾的,左边的那只眼变成了绿色。 (出现了小妹这一人物,本应是有希望,活泼的出现,竟愈发怪诞出现了不像人类的特征,同时也是左边眼睛,无处不体现着分裂。绿眼睛是饿狼,重新整理的抽屉,是无法逃脱的痛苦。“我”不在的时候,时候是自己死去的时间。)
"我听见了狼嗥,"我故意吓唬她,"狼群在外面绕着房子奔来奔去,还把头从门缝里挤进来,天一黑就有这些事。你在睡梦中那么害怕,脚心直出冷汗。这屋里的人睡着了脚心都出冷汗。你看看被子有多么潮就知道了。" (上文小妹左眼发绿,这次便要出现狼嚎。狼群与人群已经混淆,狼头亦或是人头挤进来窥探,都是一种无限恐怖。睡梦之中也应当是安逸的象征,可是梦中出现梦魇,生理冒出冷汗打湿了被子,生活环境透露出无比的浮躁,无法想象的痛苦。这也许是人心猜忌,导致无法入眠,苟且入眠之后也会遇到梦魇。)
我心里很乱,因为抽屉里的一些东西遗失了。母亲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垂着眼。但是她正恶狠狠地盯着我的后脑勺,我感觉得出来。每次她盯着我的后脑勺,我头皮上被她盯的那块地方就发麻,而且肿起来。我知道他们把我的一盒围棋埋在后面的水井边上了,他们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每次都被我在半夜里挖了出来。我挖的时候,他们打开灯,从窗口探出头来。他们对于我的反抗不动声色。 (文中甚少出现“我”的主观心理活动,这次出现是因为抽屉里的东西(秩序?隐私?感情?)遗失了,母亲假装不知也道出是父母的原因,双眼低垂是高傲的象征,家庭的阶级也浮现出来。文中出彩的描写是母亲的眼神对我造成的生理痛苦,一个眼神盯的“我”头皮发麻。同时也出现的重要意象“围棋”,与上文的“抽屉”、“围椅”般,诉出一种被局限的压抑。而围棋不同,在盒子里的围棋有一颗颗棋子,黑白分明。说明了“我”还存在一丝分辨是非的良知,但又被父母扔掉,“我”选在半夜找寻自己的“良知”,而父母视为这是反抗,“我”处于被同化的边缘。)
吃饭的时候我对他们说:"在山上,有一座小屋。" (小屋,又一次出现,而父母却不知自家后山有小屋存在。亦或是小屋根本就是“我”心里的追寻。是挣扎束缚的界碑。)
他们全都埋着头稀里呼噜地喝汤,大概谁也没听到我的话。 (喝汤唏哩呼噜也表示贪婪的意味,人与狼愈发相似。大概一词的微妙之处,不胜言表。也许,家里,只独有“我”一人生存着。)
"许多大老鼠在风中狂奔。"我提高了嗓子,放下筷子,"山上的砂石轰隆隆地朝我们屋后的墙倒下来,你们全吓得脚心直出冷汗,你们记不记得?只要看一看被子就知道。天一晴,你们就晒被子,外面的绳子上总被你们晒满了被子。" (硕鼠贪婪,风中狂奔无所顾忌,在那个世界,贪婪也可乘风。山上的沙石飞向家中,这时“我”已经划分出,你们,我们的界限,“我”,已经超脱出,现在更名为旁观者,冷眼于“他们”甘于现状不敢面对的卑微心理,只是风沙吹动,便惊吓出冷汗,且在脚心(脚心的意味是担惊受怕还不许别人看到,只得在脚心暗自出汗)。而“他们”对于自己的心惊也浑然不知,只得在有阳光的时候拿出去抖落自己的虚心。)
父亲用一只眼迅速地盯了我一下,我感觉到那是一只熟悉的狼眼。我恍然大悟。原来父亲每天夜里变为狼群中的一只,绕着这栋房子奔跑,发出凄厉的嗥叫。 (精妙。父亲迅速的眼神透露出小民的狡邪,狼的狡猾,鼠的贪婪尽包其中。“我”也醒悟,原来自己的父亲早已被“狼群同化。”失去了人性。)
"到处都是白色在晃动,"我用一只手抠住母亲的肩头摇晃着,"所有的东西都那么扎眼, 搞得眼泪直流。你什么印象也得不到。但是我一回到屋里,坐在围椅里面,把双手平放在膝 头上,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杉木皮搭成的屋顶。那形象隔得十分近,你一定也看到过,实际上,我们家里的人全看到过。的确有一个人蹲在那里面,他的眼眶下也有两大团紫晕,那是熬夜的结果。" (白色给人晕眩感,“我”试图摇晃母亲使她脱离麻木世界,已分不清虚实,又一次与麻木作斗争之后“我”感觉希望渺茫,于是又将自己围起来,趋于自闭。那时候,心中的小屋又一次出现。若说小屋中的人是“我”内心的挣扎与超脱处境的决心,那么“我”的家人们也曾挣扎过,也在麻木之前彻夜未眠的挣扎,无结果,只得留下黑眼圈,蹲伏在地上,等待被狼群同化。)
"每次你在井边挖得那块麻石响,我和你妈就被悬到了半空,我们簌簌发抖,用赤脚蹬来蹬去,踩不到地面。"父亲避开我的目光,把脸向窗口转过去。窗玻璃上沾着密密麻麻的蝇屎 。"那井底,有我掉下的一把剪刀。我在梦里暗暗下定决心,要把它打捞上来。一醒来,我总发现自己搞错了,原来并不曾掉下什么剪刀,你母亲断言我是搞错了。我不死心,下一次又记起它。我躺着,会忽然觉得很遗憾,因为剪刀沉在井底生锈,我为什么不去打捞。我为这件事苦恼了几十年,脸上的皱纹如刀刻的一般。终于有一回,我到了井边,试着放下吊桶去,绳子又重又滑,我的手一软,木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散落在井中。我奔回屋里,朝镜子里一瞥,左边的鬓发全白了。" (这一段意象颇多,思考多次无果。“我”多次挖掘井边的围棋(封闭的良知),文中的父母就被悬空,惊得他们瑟瑟发抖,暗示在那个恐怖世界里,孩子也应当是被同化的,若是孩子有良知发现,人情味道,父母就会紧张回避,悬空。剪刀引起了我很深的思考,剪刀当然是“父亲”的剪刀,这一段给出了父亲被狼群同化后残存的内心活动,拿不起又遗憾,却又真实的求不得,“父亲”为此苦恼了几十年。预示生活中底层人民“求不得”的内心挣扎,“父亲”多年试探终于出手,换得白发,两手空空。文中又提出是一边头发斑白,也是分裂的象征。)
"北风真凶,"我缩头缩脑,脸上紫一块蓝一块,"我的胃里面结出了小小的冰块。我坐在围椅里的时候,听见它们丁丁当当响个不停。" (“我”又一次的将自己包围,脸上的颜色变化也映射了现实的晕眩、痛苦。本是温暖的胃里也结出了冰块,将自己包围在椅子中时候,自己惊吓颤抖。北风是否与殴打有关?冰块亦或是痉挛、充血。)
我一直想把抽屉清理好,但妈妈老在暗中与我作对。她在隔壁房里走来走去,弄得"踏踏" 作响,使我胡思乱想。我想忘记那脚步,于是打开一副扑克,口中念着:"一二三四五…… "脚步却忽然停下了,母亲从门边伸进来墨绿色的小脸,嗡嗡地说话:"我做了一个很下流的梦,到现在背上还流冷汗。" (抽屉、冷汗、母亲。我尝试恢复抽屉(心中)的秩序,母亲的邪恶抓手总使“我”不能前进,母亲的脸同小妹的眼睛,呈现绿色,母亲墨绿的脸使我不禁想起呕吐之类的怪像,说话嗡嗡的声音又加上了一层恐怖,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出汗的地方,从脚心转上了后背,说明下流,在那个世界中,是有界定的,又体现猜忌与怀疑。)
"还有脚板心,"我补充说,"大家的脚板心都出冷汗。昨天你又晒了被子。这种事,很平常。" (怎么能忘记爱出汗的脚底板,大家平时都是脚底板出汗,说明猜忌与怀疑充斥着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晒被子隐喻为祷告祈祷,说明了自欺欺人的真相已经成了平常。)
小妹偷偷跑来告诉我,母亲一直在打主意要弄断我的胳膊,因为我开关抽屉的声音使她发狂,她一听到那声音就痛苦得将脑袋浸在冷水里,直泡得患上重伤风。 (事件白热,真正的伤害字眼出现。细思恐极,为什么小妹单单知道母亲要害“我”的消息。小妹说谎暂不考虑。抽屉的开关是“我”与良知的对话,在那个世界,与良知神交,比残害自己更要严重。泡在冷水里的母亲,疯狂且冷血。)
"这样的事,可不是偶然的。"小妹的目光永远是直勾勾的,刺得我脖子上长出红色的小疹子来。"比如说父亲吧,我听他说那把剪刀,怕说了有二十年了?不管什么事,都是由来已久的。" (目光再一次刺伤了“我”由母亲转到小妹,眼神都有杀伤的,小妹与麻木世界是一体的。又提及父亲的剪刀。“不管什么事,都是由来已久”丑恶已然成为习惯和风气,痛苦的挣扎从未停止。父亲心中念念不忘的剪刀。)
我在抽屉侧面打上油,轻轻地开关,做到毫无声响。我这样试验了好多天,隔壁的脚步没响,她被我蒙蔽了。可见许多事都是可以蒙混过去的,只要你稍微小心一点儿。我很兴奋,起劲地干起通宵来,抽屉眼看就要清理干净一点儿,但是灯泡忽然坏了,母亲在隔壁房里冷笑。 (若不能光明的寻找自身、寻找真我,“我”不得不小声封闭自己最后的良知,做到悄无声息。正当自己认为可以悄然逐步追寻理想、寻求良知(整理抽屉)的时候,殊不知恶的母亲全然知晓,灯泡带来的黑暗预示着环境,母亲的冷笑打破了“我”的美好幻想。再次使我们确认作品里的一切不可逆,无隐私便是无隐私,黑暗便是无尽黑暗。)
"被你房里的光亮刺激着,我的血管里发出怦怦的响声,像是在打鼓。你看看这里,"她指着自己的太阳穴,那里爬着一条圆鼓鼓的蚯蚓。"我倒宁愿是坏血症。整天有东西在体内捣鼓,这里那里弄得响,这滋味,你没尝过。为了这样的毛病,你父亲动过自杀的念头。"她伸出一只胖手搭在我的肩上,那只手像被冰镇过一样冷,不停地滴下水来。 (起初描述人称并不清楚,这是手法所在,先将我们带入一个阴冷血腥的画面然后代入人称。细读几遍这是母亲的自述,小世界里的人充满了病态以及绝望的想法,深刻入骨最后体现在病态的生理上。生理充满痛苦不断水肿。形而上与形而下结合的恐怖。并且对“我”说,“我”并没有承受过那种痛苦。也预示着“我”的未来,痛苦将至。)
有一个人在井边捣鬼。我听见他反复不停地将吊桶放下去,在井壁上碰出轰隆隆的响声。天明的时候,他咚地一声扔下木桶,跑掉了。我打开隔壁的房门,看见父亲正在昏睡,一只暴出青筋的手难受地抠紧了床沿,在梦中发出惨烈的呻吟。母亲披头散发,手持一把笤帚在地上扑来扑去。她告诉我,在天明的那一瞬间,一大群天牛从窗口飞进来,撞在墙上,落得满地皆是。她起床来收拾,把脚伸进拖鞋,脚趾被藏在拖鞋里的天牛咬了一口,整条腿肿得像根铅柱。 (越发的怪诞,开始魔幻越发魔幻。心中有丑恶执念的父亲仍然不甘心,反复不停为了一把利益的剪刀。不甘心自己的亏损,为此甘心自己头发斑白,青春不再。父亲的心事只得在没有太阳的时候,一但出现阳光人们便要开始晒被子,顾不得自己的恶。不敢见人,天明时候只得自己暗自神伤。父亲昏睡,母亲无神,家庭的意义已经不复存在。男人在无能的反击生活,女人被痛苦灼伤,那个世界里人情不存在。就算光明来临,也有咬人的天牛。天牛是随着天明时候父亲一起进来的,天牛也可被赋予父亲在夜晚时候的痛苦感情。)
"他,"母亲指了指昏睡的父亲,"梦见被咬的是他自己呢。" (昏睡中的父亲已经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在痛苦中愈陷愈深,自己的妻子被咬伤也无力做些什么,又写出父亲庸碌的性格。)
"在山上的小屋里,也有一个人正在呻吟。黑风里夹带着一些山葡萄的叶子。" (山上的小屋,“我”的良知与人情味。已经经受不起那些痛苦,沉吟不已。风带着黑色,植物凋零,万物痛苦。)
"你听到了没有?"母亲在半明半暗里将耳朵聚精会神地贴在地板上,"这些个东西,在地板上摔得痛昏了过去。它们是在天明那一瞬间闯进来的。" (母亲唯独在监视时候有了聚精会神的意思,它们带指天牛,咬伤了母亲后,母亲也乐意观察它们的痛苦,上文说天牛是父亲夜晚痛苦的感情,天牛是会飞起的。父亲的痛苦在夜晚如天牛般升起,临近白日不得不消失。本段没有详细指出“它们”是什么,若父亲的麻木痛苦是一只天牛,而天牛成群且攻击女人。是否反应出当时背景下男人们的无能。)
那一天,我的确又上了山,我记得十分清楚。起先我坐在藤椅里,把双手平放在膝头上,然后我打开门,走进白光里面去。我爬上山,满眼都是白石子的火焰,没有山葡萄,也没有小屋。 (“我”又一次上山去寻找小屋。围椅已经变成了藤椅,说明被束缚的“我”得到了解脱,然而我的双手依旧规整的放在双膝。接下来的动作突转,打开门,看见了文中唯一的光明色彩,白光。山呀山,“我”多次造访,没有绿色,也没有我心中的善良。“我”那天的确是上了山,也的确是死掉了。)
这篇《山上的小屋》使我在庸碌的生活里停下脚步思考。原来读过的作品人云亦云,作者了如指掌。残雪先生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又将读者们带入另一个妙不可言的世界。对于文章的评析仅仅是个人的观点,也包涵自己的奇妙想象,有许多地方是有过分的解读的。篇幅冗长,您若欣赏,我便快乐。
周南村
2019年10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