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周宇
曾风靡全球华人界20年的国际大专辩论会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记忆,涌现了无数才华与颜值兼备的男神女神,也创造了无数的收视神话。虽然这个辩论会近年来已式微,但是随着网络节目的兴起,“辩论”换了包装再次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引发了新一轮热潮。当年的男神女神们也再“红”了一把。
因辩论成名,随后在台湾从政的黄执中最近再次在网上红了,这引起了政知圈的兴趣,梳理后发现,不少辩论会出身的辩手都走上了仕途,大陆、台湾、马来西亚等地都有。
这些辩手都在什么岗位?辩论经历是否让他们的仕途更顺利?别人又是如何看待这些有辩论经历的官员呢?
王沪宁: 作为复旦顾问两度带队参赛
现任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王沪宁,虽然不是辩手,但曾作为领队兼顾问两度带领复旦大学队参赛。
1988年,复旦首次派队参加亚洲大专辩论会即问鼎,当时年仅33岁的王沪宁就率队出征狮城。1993年新加坡开启首届国际大专辩论会,王沪宁作为顾问二度出征,当时的教练兼领队是复旦哲学院教授俞吾金(已过世),二人带领复旦大学当时的辩手姜丰、季翔、严嘉、蒋昌建舌战群儒,连克三城,举世轰动。
1988年,台湾新闻记者秦先生(中)在辩论赛不久后由新加坡前往上海,拜访复旦队师生,与复旦队两位指导老师伍贻康(左)、王沪宁(右),在复旦校园里合影。
俞吾金曾评价他跟王沪宁的合作,“王沪宁研究国际政治,偏重实际,我研究哲学,有点空灵”,他认为两人优势互补,配合默契。当时辩论队的另一队员何小兰曾爆料,集训时,在复旦校园的草坪上,辩论团队经常进行的一项“体育赛事”就是扔鞋。先定一个位置,然后大家脱下鞋,看看谁扔得更远。王沪宁总是得冠军。
马朝旭: 获首届辩论会“最佳辩手”后被扔进泳池庆祝
1986年首次举办的“亚洲大专辩论会”是“国际大专辩论会”的前身,这场开启了一个时代的辩论会上的“最佳辩手”就是现任中国常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和瑞士其他国际组织代表、特命全权大使马朝旭,他曾经是外交部的新闻发言人。
2009年2月,马朝旭作为外交部新闻发言人首次亮相,十几个问题一气呵成。但当时他不愿意对当年的辩论经历多谈,仅强调“发布会不是辩论会”,表示自己刚刚接手,要尽快熟悉工作,并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在他担任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近1年后,才接受媒体访问,回顾自己当年的辩论会经历。
当年23岁的马朝旭正在北大经济系攻读研究生课程,突然被学校告知,要组队远赴新加坡参加“亚洲大专辩论会”,而当时的北大师生,连什么是“辩论”都不知道,只能通过研究新加坡广播局邮寄到北京的比赛章程、录像带,琢磨如何准备比赛。马朝旭说,当时没有电视,录像带都要到专门到电教室看。比赛结束后,离开新加坡前一天晚上,各校学生联谊,为祝贺北大夺冠,他们把获得“最佳辩手”的马朝旭连人带西装丢进酒店游泳池里。马朝旭说,“20多年来,我跑了近百个国家,就是这段事记得极其清晰,大家都非常透明,朴素,真诚,进行心与心的交流。这个记忆是永远抹不掉的。”
王慰卿: 曾经的“最佳辩手”投身教育
获得1997年“最佳辩手”的王慰卿后来走进了体制内工作,先是在北京市海淀区宣传部工作,目前根据公开报道,他任人大附中联合总校党委副书记、人大附中第二分校书记。
对于辩论的经历,他曾经体会颇深。因为习惯了辩手式的语言,初入政府机关时,自己“爱说话,语速快,喜欢跟别人理论,思维和语言基本可以达到同步”。但在政府部门工作,特别是刚入职,要少说话多做事。
现在的王慰卿已经投身教育事业,并且辩论的本领找到了新的出路。他时常会出现在中学辩论的现场,与同学交流有关辩论的技巧。今年3月12日,在以“勤学修德明辨笃实”为主题的中学生辩论赛工作总结会上,王慰卿以人大附中联合总校党委副书记、人大附中第二分校书记身份出席,并做了专题培训讲座。他结合自身经历体会,为同学们分析辩论的技巧,分享辩论的收获和感悟。
黄执中: 投身政治却不爱政治
政知圈文章开头提到的黄执中被誉为台湾“宝岛辩魂”,是唯一连续两届拿下“国际大专辩论赛”最佳辩手的人,并且也是历史上唯一未晋级决赛,却依然拿到最佳辩手的传奇人物。
他在2007年,以台湾世新大学口语传播研究所二年级学生的身份当选国民党青年团总团长,也成为国民党创党百年以来,党内最年轻的中常委。他进入政坛的机缘,适逢马英九选市长,当时还是学生的他,就进入其团队帮忙准备政策辩论。
早在接任总团长前的2006年9月,他就在自己的博客中写道,“我不喜欢政治――不管你信不信”。接任总团长后,他表示自己对政治依然不太了解,需要从头学起。而谈到当初参选的原因,他称对台湾政治太失望,自己“在帮台湾的忙”。
2009年黄执中已卸任中常委,现在任世新大学讲师,依然活跃在大陆的辩论节目中。
黄执中演说视频 马英九、陈水扁、谢长廷: 都是台大健言社出身
事实上,台湾地区的多个领导人也都有辩论队的经历。马英九、陈水扁、谢长廷都是台大健言社出身的。
台湾地区“三大名嘴”之一的陈文茜曾表示,马英九很擅长辩论,他只是不擅长演说,处于劣势时他表现得很可怜很无辜,强势时他就会发声,最后让他取胜的是个人风度。在当初马英九和陈水扁竞选台北市长时,陈文茜曾找来一堆年轻人,让二人在摄影棚里即兴回答学生的问题,马英九的表现比陈水扁好。而谢长廷,陈文茜认为谢长廷很适合群众演讲。
胡渐彪: 试图从政但失败告终
马来西亚也曾是知名辩手频出的地方,辩论队的历练为一些人铺垫了日后的从政道路。马大辩论队曾出过2个国会议员,一个州议员。
现任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校辩论队教练的胡渐彪是马来西亚人,现在也活跃在大陆的电视屏幕上。胡渐彪曾试图从政:2008年3月8日参选马来西亚雪兰莪州八打灵再也百乐镇(你没看错,这就是个地名)州议席,被民主行动党候选人谢永贤医生击败,之后转型职业经理人。2014年,胡渐彪参加了一档辩论类的真人秀节目,再次回归大众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