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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看到有些“命不好”的
人
,活得比谁都好。
匠心巨作,戏骨云集的《白鹿原》红红火火地播完了。里面的主人公之一白灵,虽然在戏里戏外有很多争议,但是我却仿佛看到了戏里面另外一个自己。
白灵从小就是别人口中“福气好”的孩子。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20世纪初,在那个世世代代被麦浪拍打的黄土高坡上,她活出了“不是女子的模样”。
从小,她必定要枕着父亲的手才能夜晚安眠,直到快20岁还没能放下;别人的三寸金莲落得“别致的小脚”时,她却在父母的默许下,踩着一双大脚在原上肆意奔跑;别的姑娘在家里学三从四德、织布养鸡时,她却心潮澎湃地读着鹿兆鹏豪迈昂扬的演讲;自家的两个哥哥都没有机会去城里的时候,她却做着父亲的驴车去城里开了眼。
就是这样一个“命好”的姑娘,本应该继续地“命好”下去:找个好婆家过门,生个大胖娃,男人种地女人织布,孝敬好公婆,好好地过一辈子。
可是她偏一切都不要了。她拔出剪刀,要挟宠了她一辈子的父母和奶奶:她要跳出只有庄稼人的白鹿原,去城里读书。
她妈问
:“原本安安稳稳地过一生,为啥要这么累自己”?
她反问
:“女人就只能在家里坊线吗,就只能嫁人吗?”
话音刚落,她学着城市里读新学的姑娘们最时髦的打扮,一把剪了自己养了快20年的及腰麻花辫。
父母最后一次宠她,就是让她如愿以偿。她终于离开了白鹿原。
可是最终的结局是,白灵在自己人的肃反中牺牲了。那年,她才20多岁。
白灵的结局好吗?不好。20几岁就挂了,她的命算是“虎头蛇尾”。
但是我觉得她后十年的“福气”, 比前十年还要好。她进了城,她读了书,她参加革命,她对抗旧世界。她激情奋发,她见了白鹿原庄稼人一辈子都见不了的世面。
她一辈子极其短暂,但却做自己的主,活得明白而又轰轰烈烈。
她比那些白鹿原上“嫁做人妇,蒙眼以夫为天活到80岁的女人”, 幸福了不止十条街。
连田小娥都说:“你是姐姐梦中都想要成为的人。”
总有些人是大家口中“命苦”的人。
有个朋友从毕业后一直考公务员。考了好几年,年年都落榜。不是笔试不过关,就是到了面试,被其他有背景的人挤了下去。
他屡战屡败,却顽强到极致。
他白天在单位工作,每天晚上下个面条后就开始在出租屋里埋头再战。他奔走在家乡的各个考场,也不远千里地去他乡报考。快30岁的人了,常常没时间陪女朋友,所以婚事就一直拖着没什么进展。
他父母不理解,心疼他命苦。亲戚背后的指指点点,摇摇头笑他想不开。
最后结果到底会怎么样,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可能会“倒”在考公务员的漫漫长路上,也可能金榜题名。
可是我却还是佩服他。
在这种一半以上的年轻人都在盲目地在原地打转时,他却可以如此幸福地去为自己奔跑。
我想,其实很多人羡慕他可以做选择的自由吧。
到底什么是“福气好”?
不是有大耳垂,大耳朵,大额头。
不是“不愁结婚”或者“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也不是“不用做任何重活” 或者“有一房间的包包”。
所谓的“福气好”,是在需要的时候,有做选择的权利。
在爱情面前,能勇敢地爱自己所爱,并且敢于出击,即使没有走进婚姻。
在婚姻里,即使有一天和伴侣各奔东西,也可以尊重当年的选择。
在友情上,如果有天缘尽,也有足够的能量好聚好散。
在事业道路上,明白自己的未来规划,即使被老板折磨得昏天暗地,也懂得这是自己选的公司。
在生活面前,在“平平淡淡”还是想“北上广闯荡”面前,可以踏出荡气回肠的一步。
“福气好”的人生,不是没有栽过跟头,不是经不起风雨。
长辈们觉得好像经历过险阻,就是沧桑;有一点磕磕碰碰,就是不顺。可是,从长远的历史上讲,这些挫折都如此微不足道,反而美好和难忘。
“命好”的人,拥有足够的“福气”,去做出选择。并且,扛得住这个选择所带来的一切结果,不管是好是坏。
这个福气里,可能有勇气,有可能有金钱,有可能有智慧,也可能有健康。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能突出重围,踏上漫漫长路,去追求自己的“美好人生”。
这才是真正的福气。
所以,我不在乎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命好”。
我只想让自己活到最好。
(来源:梦径 作者:
艾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