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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被徐舸送到了医院吊水。值得肯定的是,这回没有和上次见他时那样失态,要不是蔫萝卜似的昏昏欲睡,我甚至可以和他开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医院里,他紧挨着坐在我身边,双手交叉一会儿夹在两腿之间,一会儿又拿出来。他局促不安,试图跟我说些什么,却迟迟不敢开口。

他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的。高大的个子,因为走廊人多,两条腿不能伸直,只好蜷起来,别别扭扭地坐着。

上学时他鲜少这样,每天都是朝气蓬勃的,仿佛他的世界永远充满了阳光,不论谁和他在一起大多会被他的活泼感染。小时候的我不认可“xx笑起来像个小太阳。”这种比喻,直到我认识了徐舸。

他真的像是太阳。

在与他分别前,我不是没有想过一了百了,我的生活没有任何值得留恋。该留恋什么?那个喝了酒就发疯打我的男人?还是我妈不知所踪前留下的,早已经洗得泛白的浅粉色印着大朵芍药花的床单?

徐舸大概是我活下去理由,我知道不应该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可他的确是我生活里仅剩的一点意义。

“你——”徐舸终于出声,他没有扭过来看我,目光落在远处,问得小心翼翼。仿佛当初一声不响跑到国外,于心有愧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似的,他问我:“过得好吗?”

不得不说,这句话既苍白又老土,可我的心脏还是为此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嗯,勉强说得过去吧,起码还活着。”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不锈钢椅子硌的我屁股疼。随着坐姿变换,手臂内侧曾经留下的疤恰巧被徐舸看得真切,我清晰地察觉到他呼吸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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