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说不能和艺术家谈恋爱,艺术家阿布自己就曾说过:“一个艺术家,不应该爱上另一个艺术家。”
他们的爱情观,可能是我们常人不能理解的。既然艺术家不能相爱,那如果和艺术家们做 CP 呢?
阿布拉莫维奇与乌雷《时间中的关系》,1977
“像其他所有人一样,我也需要建立友谊、感情与信任陪伴关系,而且不是像石头或是铁制的路灯或灯柱那样......”
这是文森特·梵高在1879年写给弟弟提奥的信中说过的一句话。
看来不论什么样的艺术家,都需要亲密关系啊。今天我们就来聊聊艺术大咖们的各种组合CP,看艺术家们都是怎么相处的?
相爱相杀的“基情”cp
梵高和高更均是印象派的大师。1887年的冬天,两位艺术家在巴黎的画廊相遇了,他们一见如故。
高更与梵高
梵高称赞高更的画“极富诗意”,高更赞赏梵高“对艺术的热情”,尤其称赞梵高的《向日葵》。
《向日葵》,梵高
他俩开始时特别相爱,不仅互相欣赏对方的艺术风格,还拥有很多共同的爱好,比如:都热爱日本浮世绘、都喜欢没有混合的纯色......
梵高很喜欢高更,之后便邀请高更要来小住。高更同意后,梵高便赶紧把自己的小破屋整理了又整理。他们还彼此赠送了一张各自的自画像。
《阿尔勒的卧室》,梵高
在相处的两个月的时间里,两人相互交流艺术,高更完成了《阿尔勒的葡萄酒丰收》,梵高则画下了《丰收》,
两人还共同创作了一幅《阿尔的舞厅》
。
《阿尔的舞厅》,梵高与高更
起初,两人互相鼓励,共同作画,十分和谐美好。随着相处时间的不断延长,两人也避免不了开始起摩擦。
梵高是个内向的人,倔强的性格让他作画时,在画布上点点戳戳,狠命地表露自己的情绪;而高更天性好乐,能说会道,作画时却像一个温柔的女子,画笔在布上轻轻一掠而过,留下薄薄一层颜色。
《丰收》,梵高
《阿尔勒的葡萄酒丰收》,高更
久而久之,由于性格、看法等原因,他们的友谊开始变质。最终因为一次绘画上的分歧彻底爆发。
高更在《画向日葵的人》中把梵高的不太好的脾气表现了出来。对此梵高却很愤怒,认为对方的画的“正在慢慢发疯的自己”。
《画向日葵的人》,保罗·高更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二人开始慢慢疏远,梵高生气的在咖啡馆里,将一杯苦艾酒摔在了高更头上。
梵高的情绪越发变不稳定,高更最终没能和梵高相处太久,离开了。
《割耳朵后的自画像》,梵高
后来就出现了梵高切下耳朵的那幕结局,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高更至此也再没有去见过梵高。
亦敌亦友的“嘴炮”cp
马蒂斯是野兽派的创始人,他不注重图画的结构,而是更注重色彩,被后人誉为“色彩的国王”。
1906年,马蒂斯与毕加索相遇,在随后的五十年里,两人既是对手也是挚友。
马蒂斯和毕加索
刚开始,毕加索与马蒂斯的画风迥异。马蒂斯标志性的《蓝色裸体》,迫使毕加索从根本上重新思考他过往的创作。
《蓝色裸体》马蒂斯
再加上后来受到马蒂斯带来的非洲雕塑的影响,毕加索用了九个月的时间苦苦思索,最终创作出了第一幅立体主义作品——《亚维农少女》。
《亚威农少女》毕加索
然而马蒂斯在看到这幅画之后,开始质疑嘲讽,大声指责毕加索。不过马蒂斯自己也清楚这幅画给他带来了很多的启发。
随后,毕加索逐渐成为现代艺术巨匠,曾追随马蒂斯和野兽派风格的年轻艺术家,开始接受毕加索的艺术洗礼。
二人的艺术风格相互渗透又互相影响,当然也暗中较劲。他们会经常互换作品,还会举办联名展览。
只不过在选作品时,双方都会选对方最乏味的作品,以证明对方的平庸。
《水壶、碗和柠檬》,毕加索
《玛格丽特肖像》,马蒂斯
毕加索曾说:“与我相比,马蒂斯不过是个少妇。”
而马蒂斯也曾在给朋友的一封信中写道:“和毕加索一起展出,就像和一名癫痫病人走在一起。”
虽然有时嘴上很嫌弃对方,但其实他们还是很看重两人之间的友谊的。
马蒂斯后来定居尼斯,因为身体原因只能卧床,毕加索就经常抽空去看望马蒂斯,陪他聊天。
晚年生病的马蒂斯
每当毕加索要离开时,马蒂斯总会喃喃自语:“希望你常来,我们应该在一起多聊聊。如果我们俩有一个死了,有些话,另一个跟谁说去啊!”
是啊,毕加索自己也说:
“没有人像我这样彻彻底底地研究马蒂斯的作品。他对我也是这样。”
马蒂斯去世的时候,毕加索没有出席葬礼。不过数月后,毕加索以马蒂斯的色彩风格改画了德拉克洛瓦的《阿尔及尔的女人》。
《阿尔及尔的女人》毕加索
以马蒂斯明亮的色彩和大胆的图案取代原作微妙的刻画,也算是对两人相爱相杀了半辈子的一个纪念吧。
心有灵犀的“灵魂”cp
在所有的艺术家友谊中,马塞尔·杜尚和萨尔瓦多·达利似乎是有史以来最不可能配对的艺术家cp了。
杜尚和达利
杜尚和达利都是20世纪的观念艺术家,他们在1930年的一次巴黎聚会上“一见钟情”。
当时的达利在超现实主义中还只是个新人,但杜尚早就出名了。
杜尚的《泉》与达利的《龙虾电话》
杜尚用
“现成品”
当做艺术品,这被看作是观念艺术的起点;达利却是
“架上绘画”的守护者
,恰恰是前者所讨厌的传统艺术。
杜尚与达利各自为《蒙娜丽莎》填上的小胡子
有些事情看似不会发生,但它恰恰就发生了。
就像性格迥异的杜尚和达利,怎么看都“格格不入”的人,却维持了30年友谊。
从1958年起,杜尚生命的最后十年的每年夏天,他都会和自己的妻子去达利住的卡达克斯过。听说他还直接在达利家附近租了个房子,便于他们平时串门。
杜尚和达利在西班牙的卡达克斯
前去拜访杜尚的作曲家约翰•凯奇说:“杜尚和达利是好朋友,不觉得奇怪吗?他在达利面前居然是一副倾听的姿态,像一个年轻人面对长者,但事实明明正相反啊!”
这种在创作中的无界限的友谊了,在我们看来好像很难理解。
或许他们在一起不是因为观念或者性格,而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叛精神。
忘年之交的“共生”cp
“他只是那些让我发疯的孩子之一。”
安迪·沃霍尔在初见让·米歇尔·巴斯奎特后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
安迪·沃霍尔与让·米歇尔·巴斯奎特
尽管巴斯奎特给沃霍尔的第一印象有些不屑一顾,毕竟当时他已经是如日中天的波普艺术明星了,而巴斯奎特只是刚崭露头角的街头艺术家。
安迪·沃霍尔的代表作《玛丽莲·梦露》
后来,在沃霍尔的日记出现这个的孩子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们一起搭车,吃早餐,工作,聚会。
两人在年龄上虽然相差32岁,相处的时间也很短暂,但却亲如父子。
在遇见沃霍尔之前,巴斯奎特的艺术其实已经成熟了。
画面出现符号、儿童般稚拙的线条,无处不在的文字注释、标志性的皇冠符号、多彩的色彩表现已经非常具有感染力。
安迪·沃霍尔正是把他推到艺术生涯顶峰的重要人物
。
沃霍尔的助理罗尼在评价他们的友谊时说:“
他们的关系是共生的
,巴斯奎特认为他需要安迪的名声,而安迪认为他需要巴斯奎特的新鲜血液。巴斯奎特重新给了安迪那幅叛逆的公众形象。”
两人在合作作品前合影
巴斯奎特的沃霍尔在1983至85年间,合作了超过一百幅作品。
我们见识过不少艺术家之间的合作,然而共同创作一幅画其实远比想象的要艰难。
沃霍尔与巴斯奎特合作《Don't Tread on me》,1985
只是这段密集的合作生涯之后,巴斯奎特却忧郁伤心的离开了沃霍尔和纽约,具体原因我们也不得而知。
或许两人的名气和财富实在太引人注目,难免引来非议,加之不管两人关系的初衷是否像罗尼所说的那样,这些功利的效用确实也都实现了。
1987年,沃霍尔的死讯传来,巴斯奎特痛不欲生。次年,这颗时代巨星也陨落了。
艺术家在相处中,时而为友,时而为敌;一会儿相看两厌,一会儿又成就彼此,他们是既相爱又相杀。
从梵高到高更、毕加索到马蒂斯……《竞争的艺术》中曾经提到,“当你全心崇拜一个人时,可能会忘了自己是谁。一旦你想找回自我,就会挣扎着脱离那人的影响。”
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知己,不论两人是互相崇拜还是嫌弃,他们都有我们自己的“影子”。
你在寻找朋友,也在寻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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