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每个人都能做五分钟×××的概念很火。
五分钟意味着什么?
是喝一杯咖啡,吃一个汉堡的时间,刚好够我从家门口走到地铁站,或者下班回家之后洗一个quick shower。如果每天睡上八个小时,我们会花上九十六个五分钟的时间在床上挺尸,几乎一动不动。
五分钟可以很短,它只是一天当中的沧海一粟。
有时候,五分钟也可以很长,你可以在五分钟里遇见一个一辈子也忘记不了的人,用不了五分钟就足够心动。
五分钟还足以让你做出一个重大决定,重大到可能分裂出一个平行世界。
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在FIRST青年电影展的
超短片单元
使用最多五分钟的时间呈现自己的创作,在五分钟内成为导演、编剧、灯光师、化妆师或演员。
这两年,大家的生活似乎总是围绕着疫情,但无论如何,生活从来都不会因为什么而静止。
在今年所有的超短片中,桃最喜欢这部
《游者多未惧》
。它讲述的是一个被叫作“一把手”的武汉大叔,和小伙伴们一起去凌波门跳水的故事。
正如本次FIRST短片评审团特别提及荣誉时的评语:“这部短片……揭示着不可抑制的真相:生活总是滚滚向前。”故事里,
真实的武汉纹理和磅礴的生命力
极为动人,大叔们下水后在东湖里大喊道:“漂亮!凌波门,精神!往前游哦!”让人很难不动容。
背景武汉,最早发现新冠病毒的城市。这座城市近两年来的遭遇和“一把手”的个人经历不谋而合,刚从疫情的打击中恢复,在面对同伴时难免羞涩。主角“一把手”健康码刚转阴两个月时,推辞朋友的邀约时说自己的肺还没恢复好。
片子里,大叔们的武汉话听起来极为亲切,而在武汉,跳东湖的传统由来已久。
在李珞导演拍摄的剧情长片《李文漫游东湖》中,东湖游泳正是一个重要的意象。
跳东湖本来是2010年一群年轻的武汉艺术家发起的行为艺术“东湖艺术计划”,为的是用身体抵抗华侨城对东湖绿地的开发和改造,可后来逐渐失去了这种抵抗意味。
“跳东湖”逐渐成为一种文化消费符号,被商业化后变成了音乐节活动的一环,而在东湖举办的“江湖音乐节”赞助商正是当初被抵制的华侨城。
短片里,“一把手”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脱下衣服,跳下东湖,我们感受到的已经不再是最初“跳东湖”的那份对资本围湖圈地的抵抗,而是
对生活本身的逆流前行。
正如片尾这份凌波门游泳启示里说的:
我执湖海翻腾,从来生生不息。管那风波瘟神继续,你我游者多未惧。
另一部讲述疫情生活的《行星B602》,则是以太空旅行,介绍星球的方式重构了自己在疫情时候的重复日常。
这两年的疫情确实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改变,很多健身、美食和户外博主都在这个特殊的时机火了,其中UP主“大庆赶海”更是让许多人产生了“赶海后遗症”,有人困在家中,利用米缸和豆芽做出了模仿大庆赶海的视频。
短片《行星B602》与“家庭自制赶海”有异曲同工之妙,睡觉是在白德(bed)山脉里冬眠,做饭是在凯晨(kitchen)海,平时就是在戴斯克(desk)大陆上神游四方或者征战沙场。
而影片的结尾说道:“你想要去做的,不过是探索宇宙。”
出门正是疫情时代的宇宙探索,结合宇航员在宇航服中呼吸的声音,探索宇宙还真的和我们现在每日出门时的情形形成了一种互文。
还有很多描绘我们当下日常生活的超短片。
顾名思义的《生活在中国的青年的生活》,在《嘣》里有人热烈地失恋,在《仓库里的结婚照》里有人结婚,在《如何一秒打破女生安全感》里我们看见女性对生存安全的焦虑和不安。
一秒打破女生安全感
值得一提的是,2020年的开幕片《当我们决定放弃的夜晚》,片长五分钟,只有一个长镜头,利用丰富的镜头内调度和旁白完成叙事。
全片使用vivo X50系列进行拍摄,画面的色彩有油画质感,就像在看爱德华·霍普的画作。
《当我们决定放弃的夜晚》讲述的是父亲和女儿在同一个夜晚试图放弃留在大城市/老家,却又在冥冥之中为彼此支撑下来了。他们所面对的经济形势下行,工作不好找,有人公司倒闭,有人生意破产,都是我们这几年里有目共睹的。
但生活从未停止,我们的日常从未停止,电影或者短片也从来没有停止。
在这些短片中,除了讲述生活、反思生活的之外,还有很多在影像上格外新奇和跳脱。
短片是对电影边界的探索,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从这些短片中看见电影的生命力和未来。
创作的题材不限,设备不限,方式不限。
例如用手绘动画讲述真人梦境的《梦联播》,整部短片就像一个荒诞梦境。
梦境的内容加上手绘动画,还有方言配音,桃笑到掉凳,隔壁工位的同事听到我的笑声差点去找主编投诉。
短片中,我们在手机刷话题#梦联播#里的视频,第一个是一位女士梦见自己延毕,养的猪猪太丑被人投诉到学校,导致养猪这门课没有过,给她气醒了。
接着是一个名字叫“大鸟转转转”的女士吸引了我们的目光。
她用广东话说自己看见一个男人在台上跳舞,但是他的奶上有个又大又黑的码,她摇头晃脑地想把这个码去掉,结果她往左男人也往左,她往右男人也往右,最后把自己晃醒了。
最逗的还是最后一个说普通话的,因为睡姿不好加上发烧梦见自己头和屁股反过来了,屁股控制了她的body,牵引她走向马桶。
她醒过来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妈妈打电话说:“妈,我梦见我自己要吃屎(哭腔)。”听到这番话,老妈又想笑又担心,其实更多是想笑。
短片以视频消失,话题被封为结尾,也非常符合现在桃刷微博时的心理状态,有时候猛烈大笑,有时候则戛然而止。
今年,桃觉得同样尤为推荐的还有开幕短片《伶仃》。
短片讲的则是成天宅在家里的主角在电视里对话自己在天上当了官的爷爷,爷爷的视觉风格颇有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的味道,全片使用vivo X80 pro拍摄,画面质感不输专业摄影机。
荒诞的剧情构思和超现实主义的设计互为表里,台词也非常自然有趣。
爷爷让主角许个愿,同时用大道理教育了他一通,说他不爱出门,不思进取。然而,男主角的愿望最终只是和变成了星星的父母拍一张全家福。
同样非常跳脱的还有2021年获得超短片竞赛单元评审团大奖的《让我们相爱吧》,全片以定格动画形式展现。
在监控摄像头里,羽绒服和裙子相爱,鞋子和鞋子打啵,整个鞋架的鞋子都一起跳上了双人舞,花瓶自由变成各种形状,颇有今年《瞬息全宇宙》里的疯癫劲儿。
只是结尾落到了疫情时候人的孤独之上,跳舞的鞋子与衣服组成人形,抱住了侧身睡觉的主人。
同样精彩的还有《最强托尼老师》,用真人定格动画讲述最强托尼的开业传奇。全程特写无人像的《烟火》,多重反转,震撼人心。还有真喵和真鼠版本的《猫和老鼠》,鼠鼠偷吃玉米片和车厘子,背后的原因非常暖心。
定格动画,手机拍摄,主角可以是人,可以是衣服和鞋子,或者猫猫狗狗,甚至可以是屁股,讲述的故事也是天马行空,没有限制。
看完2020至2022年FIRST青年影展超短片竞赛单元的这些短片,
桃看见了一种自由,百无禁忌,随心所欲。
就如超短片单元设立的初衷,FIRST青年影展和vivo鼓励所有人利用便携的设备和轻量手段进行创作。表达现实和自我的想象,从来都不限制于120分钟的电影和专业的摄影机,拿起手机,每一个人都是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