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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宗与土木堡事变

正统十四年六月初八日,山西、河南等地突然传来蒙古军马大举调动的传闻。

英宗立刻下令两地都司,命原本回原卫休息的备操军立刻开赴前线备御。

六月十七日派遣驸马西宁侯宋瑛前往大同总督军马。升大同参将石亨将都督佥事为都督同知。

六月三十日再次加派了平乡伯陈怀、驸马井源、都督耿义、毛福寿、 高礼、太监林寿共三万人并军马1634匹,赴大同

都督王贵、吴克勤共一万五千人去宣府并军马2423匹,角弓五千张,弦一万条,箭十五万枝,碗口铜炮三百个,信炮一千个,木马子火药全旗牌各十面

史料记载"达贼三万余人入境”,根据坐探的消息又说“脱脱不花王领一万达子去劫广宁”,瓦剌四路大军,每路人马不会太多。

可见明英宗并非那么不堪,出征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在宣府大同各要塞安插自己势力,作为接应,无论是去边关整顿军纪等还是真的去打蒙古人都有相当的把握

七月十五日,大同总督宋瑛、驸马都尉井源、总兵官朱冕、左参将都督石亨四员将领各率兵一万赴阳和御敌。宋瑛、朱冕战死,石亨单骑逃回大同城,郭敬躲在草丛中,侥幸生还

刚派出的大将就死翘翘了,英宗运气实在不好,幸好太监郭敬装死逃生

听到宋瑛等战死后,七月十六日英宗带着众多官员及五万骑兵出发了

宋瑛一军战败后,由驸马井源、平乡伯陈怀、都督毛福寿等率领的三万人马和也先进行了一些小规模的战役。在英宗到宣府时,“井源败报踵至”。

英宗到达大同后,命令平乡伯陈怀“领军与虏出战,败绩”。陈怀战死!

敌人居然这么厉害,在没有其他太监和王振的干预下,这些明朝久经沙场的宿将既然依个战败!俗话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敌人太知我了!

八月初一,明军正式到达大同。

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蒙古军,英宗和王振没能打成仗,还打算再继续北行。

此时,英宗兵尚多将尚广,靠偷袭放冷箭干掉主帅收编军队不那么容易,敌人当然不会出现

然而死里逃生的监军太监郭敬虽然看不明也讲不清这个局中局套中套,但是他经历过,他感受到其中的巨大危险,向英宗和王振提示到,"瓦剌"厉害,前行恐有危险,决不能再走了!

在得到郭敬的秘歹后,英宗和王振知道了真相也开始害怕起来,开始商议回銮之事。

英宗:我怕过谁?前面败报不断,大将不断阵亡,怕了吗?我没有!半路上风雨交加,又开始断粮,我退却了吗?我没有!到大同以后,军事再败,主帅阵亡,我怕了吗?我退却了吗?我没有!但是现在我真的怕了,外贼易敌,家贼难防……

此时大同城防的重新布置。原总兵朱冕随宋瑛阵亡,这个空缺便由广宁伯刘安补上,并命都督佥事的郭登作为参将,辅佐刘安。石亨随宋瑛出征未死(石享一直在大同混,于谦杨洪的故友),被撤去一切职务,军前效力。

在回途过程中,知道真相的英宗王振开始不知所措,竟在回京南北两条路线上绕起了圈圈。

英宗回銮时,最初仍打算走北路,因此八月初三那日急行军近60公里,来到位阳高县和天镇县交界处的的双寨儿。

然而到了第二日(初四),明军却没有按照既定的北路路线继续向东前进,而是突然掉头向西行了近20公里,回到了阳和西部的滴滴水村,为全军改道南路做准备。

初五日到达了阳原。

到了阳原后英宗发现南路更加险峻,一旦被卡脖子就完完了,又改道北路(英宗预见的没错,杨俊正在紫荆关等他)

八月十三日,明军已到达宣府以东的雷家站(有的史书直接作鸡鸣山,其实两地相隔不远)。在这里,英宗收到了宣府传来的瓦剌大军来袭的军报

英宗遣恭顺侯吴克忠、都督吴克勤打探(吴氏兄弟是英宗派在宣府的亲信,给英宗走北路増添了一丝底气),不久吴氏兄弟壮烈殉国

本日傍晚,吴氏兄弟的败报传到雷家站,英宗派成国公朱勇,永顺伯薛绶率四万人查探,朱薛二人中伏"阵亡"

敌军真是深通兵法,百战百胜,屡亡我大将!不,应该是屡亡英宗的亲信!

敌人在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的兵法运用中英宗的亲信大将,羽翼军团,一口一口被吃掉!

如果再找一个好时机,是不是可以把英宗他们一窝端?

有,绝对有,被称为第一智将的我(杨洪),一定会料到,这帮人会在土木堡安营扎寨,因为太宗皇帝几次北征均在此安营扎寨,此地风水上背山面水且驻地又有泉眼,绝对会驻土木堡!

八月十四日下午明军扎营土木堡。

明军不知,此时南边的河流已被敌人截断

"辛酉,车驾次土木。先是,每夕驻跸,必预遣司设监太监吴亮相度地势,至是振以军失利惭恚,即止于土木。地高无水,掘井二丈余亦不得水,其南十五里有河,已为虏所据,绝水终日,人马饥渴。"

依据史料七月中旬独石马营己失守,敌军神机妙算,料定英宗必走土木堡,硬是放着料草不抢,来断英宗水源了!

正统十四年九月戊寅(九月初一日),朔,巡抚大同宣府副都御史罗亨信劾守备赤城堡指挥郑谦、徐福、雕鹗堡指挥姚瑄先于七月内闻贼入境,弃城挈家奔走,以致怀来、永宁等卫亦行仿傚,乞正其罪,以为边将不忠之戒。(其实还有杨俊,这里没说,雕鹗堡在独石马营下面)

少保兼兵部尚书于谦等奏:“......曩自逆虏犯边,俊(杨俊)望风奔溃,将独石、永宁等十一城并弃之,遂使边境萧然,守备荡尽,虏寇往来如在无人之境,闻者无不痛恨,幸存宣府一城有洪以守之,虽不救土木之危,以解君父之难,然足以为京师及居庸之应援,接大同等处之声势,今宣府、居庸兵将俱无是弃之也......”

叶盛言:“今日之事,边关为急。往者独石、马营不弃,则六师何以陷土木?

景泰三年独石等卫因土木兵变所遗弃的粮草还一直存留在当地的仓库之中,可见并没有什么蒙古人入侵,见叶盛《叶文庄公奏议·边奏存稿·卷1》

土木堡是个高地,太宗北征两次在此驻扎,有泉水,但是“此山旧有泉一道,流入浑河,未尝干涩,至此适涸”。

读到此处,我对"蒙古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呀,为了置英宗为死地,截其水源,能忍一个月"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这就不说了,连塞其泉眼都做到了,不得不说,敌人对土木堡地理有深入的研究!

敌人连混淆视听的战法都用上了,第二天拂晓英宗全军覆没。

正统年间锦衣卫旗官聂忠留下一段记载:"起营之时,忽南坡有明盔明甲人马来迎,疑是勇士,哨马不为设备,遂至败军陷驾"

这段记载的意思就是明军把南方偷袭的部队看成了自己人,没有防备。

没想到蒙古人还有这个本事!

不知怎的英宗没死,英宗怕居庸关有埋伏,往回走,第二天遇锦衣卫校尉袁彬,第三天遇也先。

"也先闻车驾来惊愕未信"

然后"致礼甚恭,奉至宣府城南"

英宗此时心中是不是有疑惑,以前听到的蒙古兵,难道是雇佣兵?

招拢一些蒙古人或蒙古兵,在当时明朝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此时大明是他们的主子,蒙古人也受明朝边将的节制

英宗到达宣府后但杨洪拒见!前几天还见面呢……

也先此时有多少人马?在他带着英宗去大同的时候,史书记载是两千多人。

有点巧合哦,

正统12年也先来朝贡是2149人,

正统13年朝贡是3000多人,

这次又是2000多人……

到了大同仍就不开门,英宗亲信刘安暗被架空,郭登登城拒见,石亨控制了刘安的亲信家属。

《明史·刘安传》:正统十四年与郭登镇大同。也先拥英宗至城下,邀登出见,登不可。安出见,伏哭帝前。景帝降敕切责。安驰至京师,言奉上皇命来告敌情,且言进己为侯。群臣交劾,下狱论死。

瓦剌太师也先拥英宗至城下,邀请郭登出见,被其登城拒绝。刘安亲自出城,在英宗面前伏地恸哭。监国的郕王朱祁钰(即明代宗)闻讯,降敕切责。刘安驰赴京师,自称奉上皇(英宗)之命来通报敌情,又说英宗已经允诺进封自己为侯。群臣交相弹劾刘安擅离重镇,“素无智谋,莫救邦家之难;不由朝命,自加侯爵之荣”,应加惩治,以警示众人,郕王遂于同年九月初将之下狱,以论死处置,暂加禁锢

随后英宗与也先到了蒙古。

《北征事迹》记载:也先是两天进献一只羊,七天进献一头牛,每五天、七天、十天摆一次筵席,每天供应牛乳、马乳,还送给明英宗一顶帐篷,并安排瓦剌妇人负责打扫。而且,明英宗在行营坐暖车或骑马途中,瓦剌男女遇到都会叩头,并随路进野味。也先每次宰马设宴,奉上酒后,就自弹虎拨思儿唱曲,于是一帮瓦剌人就齐声合唱,得知院、大同王、赛罕王再跪着向明英宗献上酒。

奇了怪了啊,部下不救援也不开门,敌人对我(英宗)倒还很尊敬……

附:《北征事迹》中袁彬的亲见之事固可以信,但也有可疑处,如下面这段:

"臣入城,见刘安、郭登、沈固、霍瑄。众官计议良久,留臣在城。刘安出城见上,恸哭。上问:“城里有会说话的通事,著一人出来。”刘安说:“有通事指挥李让,奉圣旨便着他出来。”刘安入城,方遣臣出。"

刘安与英宗具体说了什么,袁彬并不场,刘安此时有无实权,处境如何,袁彬也并不清楚

再看一下《大明英宗睿皇帝实录》:

朱祁镇:尔安事朕,克继厥志,以崇厥勋。昨当天步之艰难,朕方在疚。尔守大同,乃能捐躯赴难,徇义忘生,入不测之虏,效救主之忠。古云“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者,尔其庶几矣。

"尔守大同,乃能捐躯赴难,徇义忘生,入不测之虏,效救主之忠",若论打仗,大同守军并未拦截住也先进军土木堡,怎能称捐躯赴难?

"入不测之虏"从各方面记载来看也先对来见英宗的明人并非凶神恶煞,英宗并不是感觉不到,所以此"虏"非彼虏

合理的解释就是明朝从上到下舍弃英宗的时候,且刘安在实权被架空时仍然出城见英宗,且设法资住英宗,英宗对他才有这样的评价!

编辑于 2023-07-02 00:08 ・IP 属地广东